這時,一個年輕騎士抬頭看了看正在氣頭上的子爵,氣呼呼地說了一句,“那群雜種可能是詐降。”
領兵子爵把目光盯在了這個年輕騎士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是的,他清楚記得這個家伙,這個不要命的家伙。也許是因為他的勇敢,也許也是和其他人一樣為了兩千芬尼一顆的人頭和更上一層的野心,他率領手下的郡兵沖殺在最前面,當然,越接近車陣的人去見上帝的速度就越快,可是這個家伙很幸運,只是受了點兒輕傷,被車陣后方的威爾斯兵軍團士兵用弓箭射傷了手臂。但他手下的那些士兵就沒了上帝的庇佑,死傷慘重。
子爵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年輕騎士站起身來,左手握著右臂上包扎著傷口的地方,布條上還浸著鮮紅的血。
“請大人仔細想想,那群雜種和我們糾纏了好幾天,為什么突然今天前來乞降,這明顯是在為攻占馬爾西堡的軍隊爭取時間。”
領兵子爵目光聚在了年輕騎士的臉上,年輕騎士吞了口唾沫,繼續說道。
“馬爾西堡建在高處,易守難攻,一般軍隊十天半月肯定無法攻占。我軍一路北上,一直被車陣里的那群雜種死纏爛打,他們的目的就是拖延我們進軍的速度,給主攻軍隊爭取時間。眼看我們還有一天時間就能趕到馬爾西堡,他們突然前來乞降,這里面肯定有陰謀。”
“恐怕在座的諸位早就聽說過威爾斯軍團的人以陰謀詭計著稱,施瓦本軍隊和倫巴第軍隊都吃過他們的虧,甚至連貝爾納大人都無法幸免,我們又怎么能夠輕易相信他們是來投降的”
領兵子爵摸了摸他那灰白的胡須,臉上泛出了些許笑意。對面前一眾軍官說道,“你們看看,都好好看看,要是我們多幾個這樣有腦子又有勇氣的家伙,早就把那群雜碎剁成肉沫了。”
正在子爵高談闊論之時,一個領主模樣的男子說話了。
“尊貴的子爵大人,若是那群南方的野蠻人真心向我們投降又該怎么辦”
“一旦他們真心投誠,我們便可以直接領兵北上,火速支援馬爾西堡,和伯爵大人派遣的軍隊合圍威爾斯軍團的人。”這個領主顯然是經過一番思索的。
領兵子爵又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再次陷入沉思
半晌,經過指揮營帳眾人的爭論,領兵子爵決定先試探一下對方的虛實,要求對方放下手中的武器,打開車陣出來投降。如若不降,立刻不惜一切代價攻擊
通往馬爾西堡路上的山丘之下,威爾斯軍團阻擊車陣靠近山丘一側,安格斯正與賈法爾和腰部受箭傷的呂尼西昂商量部署下一波敵軍來襲應對之策。
正在這時,哨兵急匆匆地跑到幾人跟前。
“報告大人,敵方派人過來喊話了,就在車陣外面一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