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蒂涅茨城早已不是此前那般每日按時開市和日落天黑時分關閉城門的景象。
自昨日下午時分城門還未關閉時起,四十幾個喬裝打扮成來往商販模樣的男子在拉著四五架馬車進入蒂涅茨城北城門時,突然抽出用亞麻布遮蓋在馬車上偽裝成貨物的大刀長劍。眨眼的功夫,守城的三個郡兵和幾個稅吏便倒在那群悍匪的利劍之下。待城墻上的士兵剛反應過來跑去拉響城樓上的破鐘之時,幾個清理了城門口的家伙已經提著沾滿鮮血的長劍朝樓上沖來。無奈,寡不敵眾,守城的兩個士兵三兩下便被砍倒在城墻邊上。
待那群悍匪沖進蒂涅茨城時,城門兩邊進進出出的商販行人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四處躲避。轉眼間,幾個倒霉的家伙已經被沖進來的悍匪無差別地刺砍在地,流血哀嚎不止。待郡城駐地的士兵在聽到鐘聲響起時操起家伙一路朝北邊城門趕去的時候,那伙人已經朝他們奔殺過來,當即嚇得幾個跑在前面的郡兵停住了腳步。一切都像是早有預謀一般,悍匪竟然知道他們會從哪個方向趕來。
相對于一般的強盜土匪來說,蒂涅茨郡城守兵的戰斗力還是不錯的。可是剛與這伙人刀劍相接沒幾個回合,幾個郡兵便倒地不起。面對來勢洶洶的悍匪,自己人被斬殺十來個后,其余郡兵自知大勢已去,根本抵擋不住這群家伙,便一路往南城門潰退而去
“啊”
蒂涅茨城領主大廳,一個在與這群悍匪對決的郡兵在逃跑的過程中被一支飛來的箭矢射中了腿部,一個趔趄,在地上滾了幾圈后便被追上來的悍匪抓住。
“說,你們的金庫到底在哪里”一個悍匪大聲對被俘郡兵吼道。接著又是陣陣錐子使勁兒往大腿里鉆的聲音傳來。
“啊”郡兵痛苦的慘叫聲傳遍了領主大廳內外。其他幾個悍匪翹著腿坐在領主大廳的桌子上大口喝著啤酒,還一邊撕咬著在攻入城時從路邊的飯館里順來的燒雞,一個個嘴角還流著油水。看著眼前這番美景,一個個放聲大笑,想來是沒少做過這種事。
“大人,你放過我吧,我已經都交代了,郡城的稅收都是亞特大人派遣的稅吏專門負責,而且每天都會把到手的錢幣全部派專人送回山谷,這些錢從不在這里過夜,連我們的薪酬都是每月從山谷那里派人送來。”郡兵苦苦哀求。
“你t的放屁,這么大個地方怎么能沒有金庫呢”逼問的悍匪此時早已氣急敗壞。除了在城門口那幾個被殺死的稅吏手里搶到點兒錢財和在內堡里搜刮到點油水,里里外外翻遍了也沒有找到其他貴重財貨的影子。
“尼克,我看那家伙不像在說謊。”坐在桌邊剛放下手中的啤酒摸著嘴角汁液的匪首對正在拷問郡兵的家伙說道。
“道爾長官,這個雜種絕對在撒謊他”剛開口,拷問郡兵的那個家伙就后悔了。
此時已經被折磨得滿臉血跡,渾身是傷的郡兵看了一眼那個叫道爾的長官,又看了看周邊幾個悍匪,想了想今天那些家伙沖進城門直接朝他們駐地奔去的場景,還有他們不一般的戰斗力,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個雜種,叫你不要透露我們的身份,你是腦子進水了嗎”匪首對郡兵身邊的那個家伙大聲吼道。
“我”
“行了,你以后給我注意點兒,要是事情敗露了,我看你有幾腦袋夠砍的”教訓完那個家伙,匪首對身邊的小嘍啰使了個眼色。小嘍啰起身便朝郡兵走去,掏出腰間的匕首。
郡兵看著走來的小嘍啰,身體不住地發抖“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啊”隨著一聲慘叫,郡兵便不再動彈,那把短劍早已穿透了他的脖子,血流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