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喬爾兄弟,就憑伯爵大人此次派你與我們一同前來,就足以說明你的本事。但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應該這么容易就得手。”
“你呀,就安心等著吧,我保證那位伯爵大人已經一命嗚呼了。就那些藥量,毒死十頭餓狼都沒問題。”瘦子信心滿滿地說道。
“要不這樣,”塌鼻子突然放下手中的酒杯,“我待會找機會混到木堡附近看看有無異常,那個雜種一日不除,我就一日不得安生”
“你小聲點兒,要是被人聽了去,我們可是要掉腦袋的”瘦子趕緊朝門口走去,打算輕開門查看一番
塌鼻子不以為然,接著拿起酒杯往嘴邊送,看杯中只剩下幾滴啤酒,仰著頭顱將杯底的啤酒倒進嘴里,砸吧了兩下。“沒酒了,你小子藏的酒在哪趕快拿出來”
瘦子呆呆地站立在門口,雙手已經將門半開,沒有出聲。
“喂,沒聽見嗎你把酒藏哪了”塌鼻子撐著桌子緩緩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朝門口走來。語氣中有些耐煩。
塌鼻子走到瘦子身后,用右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半睜著浮腫的眼睛。
“酒呢”塌鼻子試圖將面朝門外的瘦子轉過來。剛把手搭在瘦子肩,一陣抖動經過手掌傳到手臂。塌鼻子回了回神,試圖將瘦子扭過來時,發現這個家伙還是不為所動。
于是,這個家伙將手伸向半開的門,試圖從旁邊將瘦子的手從門挪開。當門打開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讓這個家伙大吃一驚。
不知何時,門外早已站立著七八個持劍的護衛,惡狠狠地瞪著兩人。最前面那個家伙已經將長劍抵在了瘦子的脖子。
塌鼻子用左手擦了擦眼睛,以為是自己的幻覺。當再次望向幾人時,其中一人猛地一腳將這個本就大醉的家伙踹翻在地。當塌鼻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其他幾人已經抽出長劍圍了來
“你你不是那個”塌鼻目瞪口呆,剛才那一腳讓他胃里一陣翻騰。
“我我怎么了”奧利弗也學著那個家伙的語氣打趣道。幾個侍衛一陣大笑。
“行了,把這兩個雜種都給我綁了帶走,老爺要親自審問”
“是”
山谷木堡一樓大廳,兩個護衛打扮的家伙雙手被反綁在身后,跪倒在地,因飲酒過多,臉還是一片通紅。
坐在首的亞特正襟危坐,侍衛官羅恩站在身旁。奧利弗等幾個特遣隊員和負責亞特安危的侍衛持劍站立在兩個奸細身后。
跪在地的兩人因恐懼逐漸清醒了些,一身酒氣。額頭冒著冷汗。
“我只給你們一次機會,老老實實交代是誰派你們來的,為什么要下毒謀害我。如果你們騙了我,我保證讓你們活不過今天。”亞特拍打扶手的聲音嚇得兩人一哆嗦。
兩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敢開口。因為他們清楚,一旦任務敗露,即使沒死在亞特手里,返回倫巴第也會被被瓦德伯雷處決。在他們看來,索性死不承認,以此為砝碼和亞特談條件,也許還能撿回一條命。
“不說是吧。羅恩”亞特轉頭對羅恩輕輕點頭。羅恩隨即離開了片刻,不多時提著用一個被血液浸透的麻袋走了進來。
亞特對羅恩使了個眼色,羅恩將手伸進麻袋中,緩緩地將里面那顆血淋淋的腦袋拿了出來,仍在兩人的面前。
“啊伯爵大人,饒命啊”看著地滾動的頭顱,瘦子喬爾大聲喊道。
“饒命你們二人昨晚投毒的時候可曾想過饒我一命啊”亞特反問道。
“我我們”
“我再問你們最后一遍,是誰派你們來的”
塌鼻子低頭不語,瘦子跪在地拼命求饒。
“閉嘴怕什么,我就不信他會殺了我們。”看著瘦子的慫樣,塌鼻子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