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侯爵突然病逝有蹊蹺也絕對是貝爾納和內廷的陰謀,他們擔心侯爵知道羅貝爾的真實身份后廢黜世子繼位權所以才密謀殺害了侯爵大人”鮑爾溫正聲道。
“是,大人”查瑞斯知道自己險些說錯了話,趕緊低下頭。
鮑爾溫從靠椅站了起來,圍著掛滿軍旗和兵器的營房圍墻轉了一圈,然后對查瑞斯說道“五天前的重臣會議上貝爾納拿出了內廷交給他的“侯爵”繼位遺囑,遺囑上載明將爵位和伯國交由世子羅貝爾,并說由宮廷首相、內廷總管和財政大臣共同輔佐世子,責令重臣會議聽命三位顧命大臣。”
查瑞斯越聽越憤怒,“首相大人年事已高更本無法理會軍國大事,讓內廷總管和貝爾納自己輔政傻子都看得出來這份遺囑是貝爾納自行編造的,反正侯爵病逝在內廷,他們有的是手段。”
鮑爾溫點了點頭,“所以我以勃艮第伯國宮廷副相的名義給勃艮第公國發去了一份罪狀,言明侯爵之死是貝爾納及內廷所謂,意在為非侯爵嫡出的羅貝爾奪取侯爵爵位。”
“若是公國確認了羅貝爾的真實身份,那勃艮第伯國的爵位和統治權就該由佛蘭德伯爵繼承了。貝爾納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吧”
鮑爾溫點了點頭,“西境邊軍早就開始動作了,貝爾納也拿著那封所謂的侯爵遺囑四處拉攏宮廷權貴”
鮑爾溫整個查瑞斯密談,鮑爾溫伯爵的伯爵顧問推開了營門走了進來。
顧問開口道“大人,大法官和掌璽大臣那兒都聯絡上了,沒什么問題。其他與我們交好的宮廷權貴也都逐一拜訪了,他們表示愿意支持你作為輔政大臣”
“軍事大臣那兒呢”鮑爾溫更關心軍事大臣的態度,畢竟整個宮廷禁衛軍團一個騎兵軍團和三個步兵軍團按規制都由軍事大臣統領,盡管鮑爾溫實際控制這禁衛步兵第三團,但還剩下騎兵軍團和兩個步兵團的兵力掌握在軍事大臣手中,在這種即將崩裂的時候軍隊才是最核心的資源。偏偏原本屬于鮑爾溫一派的軍事大臣近年來開始滑了出去。
“軍事大臣的府邸沒能進去,仆人說軍事大臣今日重病臥床,無法理會外事。”顧問小聲答道,他也知道這是推脫之詞,但作為一個伯爵屬官他也不敢強闖府邸。
鮑爾溫臉上露出了鄙視的神色,“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做不偏不倚的騎墻派,你去告訴他只有正反兩面。算了,還是我親自去找他,這個時候可不能出現任何紕漏。”
“侯爵的葬禮明天就要舉行了,我們必須在葬禮之前拉攏足夠的人。”
伯爵顧問點頭稱是。
沒能見到軍事大臣鮑爾溫心里始終放不下,他猶豫了一會兒對顧問道“軍事大臣那兒不能有任何差錯,你讓府邸準備一些最名貴的藥材,我們立刻去軍事大臣的府邸見他。”
鮑爾溫正準備帶著顧問離開,突然停止腳步對查瑞斯問道“查瑞斯,你有沒有給南方的威爾斯軍團發出密令”
“兩天前已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