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初在其中沉吟許久。
接連造訪太白山洞天,麻姑山洞天,諸多先前出現的遺跡,
可是其中的陸地仙殘念在天人之戰中已然徹底破滅,消散于天地之間,令人惋惜。
南和城,春風樓,
此地取春風得意的彩頭,春風樓也是本地最大的酒樓,消費昂貴。
一個容貌俊朗的年輕人正在飲酒,他長身玉立,氣質不凡,仿佛天人一般,帶著一份貴氣,
身上穿著錦袍,他身上那種風采令人一見神往。
有許多富家千金官家小姐來此地聚會之時,見到他頻頻投向目光,
然后竊竊私語,同伴之間相互打鬧調笑
這的確是一個極為出眾的俊俏公子。
他身邊有一只猴子,并未吃菜,雙手抱著酒壇,在一旁飲酒,
它的身邊已經有七八個空酒壇,都是十年二十年的老酒,
喝酒的猴子,這一幕也算是奇景。
年輕公子酒足飯飽之后站在春風樓上,憑欄遠眺,那份舉世獨立的氣質愈發出眾。
旁邊的猴子喝酒很兇,一壇接著一壇,年輕公子給的錢多,店小二很快又搬上一壇壇老酒,只是眼中露出驚訝神色。
這極為俊朗的年輕公子便是鎮南侯李洵。
他身邊從來不缺美人相伴,
從大夏時期便是如此,風流侯爺到處留情。
他此時有著說不出來意氣風發,瀟灑倜儻,轉頭看向那只飲酒的猴子,輕輕嘆了口氣。
隨即眼神又輕松起來,
天人之戰,禍及十三處府城。
只是整個乾國許多地方,普通人依舊還是按照原本生活,該飲酒飲酒,該勾欄聽曲勾欄聽曲,
人間悲苦歡樂,本就不一而足。
有許多富家千金至此游玩,在酒樓飲酒作詩,見到這個年輕公子,面上泛起紅暈。
李洵的眼神卻極為清澈,此時眼中哪有這些女子,他揮了揮手,
“走了。”
他對著地上飲酒極兇的那猴子說道。
可平時一向聽話的猴子卻仿佛未聽到一般,抱著酒壇繼續飲酒。
“走了,別喝了。”李洵輕聲說道。
這猴子搖搖晃晃起身,如同人喝醉了一般,再次將酒壇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即才輕輕一躍,來到鎮南侯李洵身邊。
一人一猴逐漸遠去,酒樓之中議論紛紛。
“剛才那公子真是風姿過人,肯定是什么王公貴族。”
“沒錯,不是數百年世家怕養不出這種氣質。”
“身邊的這猴子怕是得了靈氣,飲酒好兇。”
“為何我覺得那猴子似乎有傷心事”
“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瘋,一個猴子哪來什么傷心事”
眾人議論紛紛。
此時李洵卻帶著猴子遠去。
這邊他們剛剛下樓,不多時候就已經來到了一座山峰之上,
這座山峰倒是不夠險峻雄奇,可是卻靠近江邊,
看到大江東去,江水滾滾而來,讓人憑空生出幾分豪氣。
“江山代有才人出,我自大夏時期沉淪,終究會在這個時代崛起。”
李洵輕聲道。
旁邊的猴子醉眼惺忪,搖搖晃晃,站在李洵身邊,唉聲嘆氣。
“我做事情你現在不懂,我做了便是做了,這世上的事本就很難說對錯。”
李洵目視江水。
這只猴子吱吱大叫,隨即又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