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是人間千年未有的大氣象,為何我卻覺得是在釜底抽薪」
妖王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江朝宗淡淡道「分明是個大妖,卻裝死狗,不然我再換一個坐騎」
妖王忙道「這事哪是我能議論的,想一想就覺著犯了禁忌。」
江朝宗笑道「哪有那么多禁忌,即便有,難道我還罩不住你」
妖王心中腹誹「罩得住上次還被人追的像喪家之犬」
只不過這話他不敢說。
而是恭維說道「這倒是,只不過我資質愚鈍,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江朝宗嘆氣道「有人搭臺子唱戲,有人拆臺,你方唱罷我登場,難辦。」
妖王聽的一愣一愣的,忽然鬼使神差道「仙長,那你是搭臺子唱戲的,還是拆臺的」
說完之后,頓時流下冷汗,心道「壞了我怎么問他這種問題,這不是自掘墳墓」
江朝宗稍微一愣,倒是沒有介意,想了一下道「我只能算是個看戲的,還是沒給票錢的那種。」
妖王不解。
江朝宗也沒有對他解釋,拍了拍妖王的腦袋「我總覺得要出事,天上哪有掉餡餅的事情,走走,隨我去南疆塞北看一下。」
妖王縱身一躍,化作尋常馬匹大小,立于風雨之中,風雨皆不能沾身。
江朝宗沒好氣道「上次的劫已經過去,不用再躲,給我變得再大些,顯顯威風」
妖王心中咯噔一聲,心道「這話是真的假的」
只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變大,化作小山大小。
江朝宗縱身一躍,坐在他的身上,將手中油紙傘收了起來。
「走吧,這樣一來,這么大足夠,天雷也劈不著我,可以擋劫。」
妖王「」
他頓時淚流滿面。
下輩子再也不調戲良家婦女了,
被騸了不說,還來遭這個活罪
太嚇人了
漠北,
刻畫著許多猙獰兇獸的黑鼎旁,小沙彌神色漠然。
開啟通道的難度遠超他的想象,他運轉功法到極致,借助這黑鼎。
依舊未曾成功開啟,
繼上次的十萬生靈后,梁思明又接連投入了七八個草原部落,加起來有二十多萬人。
再加上之前投進去的,這是一個極為可怕的數字。
茫茫草原之上,就有一些空蕩蕩的帳,有的還有熱氣,可是里面空蕩蕩的,連一個人都沒有
終于,小沙彌眼眸中泛起抹喜色「成了」
接著,他運轉功法,溝通天界。
廣大元神屹立于他身后,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在這個過程中,他很快得到了天界的回應。
一位又一位天人跨過天門走了出來,
不論男女,這些天人都極為俊美,寶相莊嚴,似乎凝聚了世上一切的美好
一名中年天人,極為陽剛,身上有一股強橫的氣息,一走出來,便使得虛空扭曲。
此人氣息之強,讓小紅葉寺的小沙彌與煉氣士梁世明不自覺的運轉神通抵擋。
在這中年天人面前,任誰也會生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本以為這位九境天人,是這次天人下凡的主事之人。
可在他之后,還有一名老人走出天門。
他極為蒼老,一身白袍,負手而立。
老人氣息極為平靜,沉穩,如同大海一般,深不可測。
中年天人淡然道「上一次那個人間修士已經死掉了,我本以為沒有機會再下來,沒想到竟然有仙人出手。」
他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雖然沒有刻意運轉神通,可那強橫的力量依舊澎湃無比
梁世明道「乾元天地之中,蘊含許多大造化,將那小道士除掉,可以從容尋找。」
這天人雙目如同火炬,淡然說道「上面既然有安排,我們自然會照辦。」
「再說我天人一族,在此地折損許多人手,必須血債血償」
梁世明笑容溫和「如此再好不過,如今人間極為空虛,那小道士即便有通天法力,也難以顧及」
那身穿白袍極為蒼老的天人,此時負手而立。
神色極為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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