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煉他的人,留下了強大的禁制,難以為人所驅使。」李言初挑眉。
李言初將斬蛟刀收回鞘中,
剛才那一刀斬掉這梁世明的肉身,并沒有功德感應,代表著此人未死。
「如同那些天人一般」
他的眼神冷峻,這一次天人下界與上幾次截然不同,
他剛才尋了整個漠北,神識探出竟然并沒有尋到天人蹤跡。
「塞北胡人十不存一,幾乎被滅族。」
李言初輕語。
先天風水大陣未曾煉化之地,果然便是破綻。
李言初看了一眼翠花「去西域諸國看一下。」
此次謀事的除了這青年煉氣士梁世明,還有一人,
可他算不出來身份,需要多奔走一番,觸發二者間的因果。
此時他縱身一躍,化作一道流光,與翠花破空而去。
茫茫草原之上,一個一身白袍的老人走在其中,
先前李言初用神識掃過,此人卻仿佛不在此境,與整個草原融合。
這老人走的并不快,只是在茫茫草原之上緩步而行。
「人間大道有缺,他卻能修到如此地步,倒也難得。」
身穿白袍的老人淡然道。
想起先前那個青年修士,祭起了萬壽鼎,還有諸多烙印法寶掌握的神通也極為強橫,
可最后還是死在李言初刀下。
「這青年幕后之人倒是很謹慎,一番交手,竟也無法從他手下之人瞧出他的根底。」
老人緩步而行,先前青年修士梁世明,氣息如同黑夜中的燭火,
便是被他標記,漏了行蹤。
他想看一下這兩個年輕人交手,孰強孰弱。
而且也想從梁世明神通法寶之中看出些蛛絲馬跡。
沒想到梁思明背后的人傳了他不少手段,各不相同,來自不同傳承。
血神印,大森天羅手,大五行挪移身法。
諸多法寶也極為不凡,每一種就有不同烙印,萬壽鼎亦是如此。
老人搖了搖頭。
很快,他便見到一個年輕道士,身邊跟著一條青皮小狼,
與方才那個腰畔佩帶長刀的道士不同。
眼前這個年輕道士唇紅齒白,很是俊俏,準確來說,偏陰柔一些。
而李言初雖然同樣十分俊朗,可眉宇之間有英氣,身姿魁偉。
若披上重甲,手持兵戈,便是一尊戰仙,廝殺于疆場之上的年輕將帥。
這身邊跟著妖王的年輕道士便是江朝宗。
江朝宗見到白袍老人,淡淡道「即將天人五衰,你還有閑心來這里。」
老人打量著這個俊俏道士,道「此地道教大興,人才輩出,老夫只是過來走個過場而已。」
江朝宗挑眉。
「如此說來,天人撤走是你的意思」
一身白袍的老人搖了搖頭「是也不是。」
老人凝視著江朝宗,皺眉道「我們是不是見過」
江朝宗用與他一樣的語氣道「是也不是。」
一身白袍的老人氣息沉穩,眸光驟然一凝,隨即又釋然的搖搖頭「罷了,當年的事已經過去,我現在無心再問。」
他轉身準備離去,江朝宗道「你為何滯留人間」
白袍老人道「有幾樁造化被人所得,如今只是想在這里見一下故人。」
江朝宗身上道袍被風吹動,冷冷道「這時間在人間行走,你也不怕折了你的壽算」
白袍老人微微一笑。
「索性不過是一年半年的光景,又能如何。」
他轉身離去,整個人消失在茫茫草原之上。
俊俏道士江朝宗并未阻攔,心中松了口氣。
「幸好此人心灰意冷,不然又生出許多枝節。」
他旁邊的妖王神色凝重,如臨大敵,
剛才面對老人的時候,雖然沒有可怕氣勢,可是他卻忍不住戰栗,神魂俱驚。
對于身邊這個年輕道士的身份更加驚疑不定。
「天人意圖下界掌控人間氣運,我跟隨的這位主人到底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妖王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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