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柳白衣與林猿兩人,
“你們二人與我有緣,我便傳你們道法,這位小友既然不愿意,就請到一旁回避。”
李言初點了點頭,毫不遲疑地向一旁走了過去,極為坦然灑脫。
哪怕是錯過了這樣一樁天大的機緣,他的臉上也不曾露出頹喪的樣子。
這老者將柳白衣與林猿二人叫了過去,面授技藝,傳授功法,看樣子教得十分認真。
二人有些誠惶誠恐。
說起來都是沾了李言初的光,不然此時他們也被困于鏡谷之中,更不用說被這老者看上了。
這位薛道君傳授的功法十分高深,他們二人用心記下,頓時有種撥云見青天的感覺,以前學的種種方法似乎根本不值一提,唯有因果大道才是世間唯一的大道。
李言初并沒有學這老者的功法。
這薛道君只留下執念卻能勸退尊信城主婁宗元,顯然有不凡的實力。
可李言初經歷極多,他不太相信域外出現的強者會有如此好心。
雖然從表面上看不出來任何問題,但他還是決定不沾染此事。
至于林猿與柳白衣,自己雖然救過他們,卻也不能干涉他們的選擇。
拜師這種事還是要他們自己做決定。
不然今天貿然阻止他們拜師,又沒有確切的證據說這道君要害他們,這便是天大的仇恨。
李言初不愿如此行事,因此他此時只是坦然地站在一旁。
這薛道君似乎真的有心教他們,他們二人聽得如癡如醉,李言初這邊卻因為距離的限制聽不到一點聲音。
他也不心急,一邊警惕這老者,一邊煉化體內的傷勢。
等到他將體內的傷勢全部煉化的時候,那邊的傳法也已經結束。
柳白衣與林猿二人皆有驚人的進步,兩人的氣息都與先前有了截然不同的變化。
柳白衣嘆道:“說來慚愧,先前我陷入心魔之中未曾破關,不曾想撞上這份機緣,本來是道兄救我,而我卻聆聽了妙法。”
他心中感覺有些歉意,自己蹭了李言初的機緣。
李言初搖頭說道:“不必這么想,你沒聽道君說,這也是你們二人的因果,命里注定有這段師徒情分。”
柳白衣更是嘆服,李言初竟然如此豁達,身上那股風姿著實讓人心折。
與之相比,應空城那種天驕貴公子的做派就顯得有些下作刻意。
林猿與柳白衣皆得了妙法,再三拜謝薛道君。
薛道君說道:“那位不朽雖然一時間不知我的深淺,暫且退去,可或許會守在外面,你們貿然出去,恐怕會被他害了性命,不如在此地修煉,待道法有些成就之后再想辦法離開。”
柳白衣與林猿聞言都有些心動,在這里修煉能得到道君庇護,短時間內定會有一個驚人的突破。
除了李言初之外,林猿與柳白衣皆表示留在此地。
見李言初要離開,林猿連忙勸道:“道兄,外面多兇險,不如先留在這里再圖后事。”
李言初搖頭說道:“不必,我還有事要辦,哪能一直留在這里呢?”
林猿見狀還要再勸,神色有些黯然,又有些遲疑。
李言初洞察人心,看出他心中所想,微笑道:“你修行不易,處境艱難,能得這份機緣再好不過,不過萬事要小心。”
這話幾乎已經點明了,讓他小心這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