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界天道此時感受到一股可怕的道力正在不停的磨滅他的生機,駭然道:“不可能!”
而待到李言初的斧頭又下幾分:“你不敢殺我,你殺了我便是斬了此界天道,你要親手毀掉你建立的一切嗎?”
可李言初不管不問,繼續催動太一神斧斬,虛界道主這道天道化身也在不停的湮滅之中。
他見一番威脅之后李言初不為所動,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
“你殺了我,景界依舊逃不過覆滅的命運,你一日不是我的對手,景界便一直是我的囊中之物,我的真身很快就會有所感應,跨越星海而來,到時便是你的劫數!”
李言初毫不與他客氣,冷笑道:“少廢話,將此界天道斬斷,我重新執掌天道,即便是你的真身前來,我也會將你斬殺!”
景界天道形神俱滅,
天流血了。
此時諸天萬界中的人們看到天空流血,每一處天空都裂開一個口子,鮮血緩緩流出,看起來十分駭人。
尤其是此時景界并沒有日月星辰,只能看到鮮血流下,令人頭皮發麻。
李言初揮手斬了這新天道后,看著滿目瘡夷的景界,他也感到十分唏噓。
很快,那天空流血的異象消失不見,李言初感悟天地大道。
天地大道之中包含十分豐富的各種大道。
李言初在景界復蘇之后才發現這其中竟然以太一大道最強。
“當初景清是以太一至寶開辟此界,太一之中蘊含萬道,因此流傳下來,太一卻也是最強的。”
景界的天地大道已經徹底的復蘇,比異域弱一些,與一些大型宇宙相當,
李言初也不得不佩服當初開辟此界的異人景清,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辦法做到這一切。
道主恐怖如斯嗎!?
李言初此時想要重掌天道,可不知為何心生警兆,
“嗯?”
接連數次都是如此,李言初便停了下來。
他對方幼卿談起此事,道:“這件事十分的古怪,每次我想重修天道的時候,心中便會生出警覺,仿佛這背后有什么大坑在等著我。”
方幼卿思忖道:“會不會是虛界道主留下的后手,他或許也知道這道化身未必斬得了你,你將其殺死,重掌天道便是他的后手。”
李言初道:“如果是那樣的話,意味著,只要我重修天道,他就有必殺我的把握,可是…這根本沒有道理。”
他不認為虛界道主有這樣的算力。
“若是……他要毀掉景界,我是此界天道,也不可避免的要被重創,甚至身死。”
李言初皺了皺眉頭,
“可他也出身此界,難道會如此的喪心病狂?”
“而且他未免也太穩了,我只是大道君,他還要算計我!?”
方幼卿道:“如今的景界滿目瘡夷,他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宇宙,毀掉宇宙重創你乃至滅殺,豈不是妙哉。”
李言初思忖道:“這樣一來,我的確不能輕易的煉化景界天道,那樣的話,景界還有一線生機。”
方幼卿沉默片刻,緩緩道:“恐怕…不管你如何做,景界恐怕到最后都難逃覆滅。”
李言初一怔,道:“為什么這么?”
”方幼卿搖頭道:“直覺,我感覺這些人做的事情愈發的沒有底線,比異域有甚之而不及,他們一定會從景界下手,影響你的道心。”
李言初道:“那如果…我現在離開景界呢?”
方幼卿凝視著他,輕聲道:“只要他們準備對你動手,便有可能滅掉景界,亂你道心,徹底讓你道心崩碎,與你在與不在并無任何關系。”
李言初悚然道:“虛界道主真的會狠毒到這種程度啊?”
方幼卿道:“我看他,似乎掌握了一些訊息,從一開始就沒有出來,正是因為某個原因導致,導致他與鴻界捆綁,寧愿毀掉此界也要殺掉你。”
李言初思忖道:“難道是與當年的開天有關?”
方幼卿道:“很有可能,你要心虛界道主再次前來,他是真正的道主,合我們眾人之力也絕非他的對手。”
李言初沉聲道:“此戰不可避免,既然是我的因果,我便要親手了結他,躲是躲不開的。”
他此時不再想著離開,一旦他離開,虛界道主前來,有可能徹底滅掉景界,進行一場大屠殺,從而使李言初心境上產生執念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