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承上完課,把鬧哄哄的學生們送走,到辦公室去接時祐。
時祐論文已經寫好了,在那里選餐廳,沒見到陸以承進來。
陸以承走到他身后,指腹親昵地蹭過時祐的臉,說“時祐。”
時祐感受到了指尖的信息素,冷杉的味道繾綣,倉鼠一般樂樂地仰起頭,看著站在他身后的人,說“宿主,你工作結束啦”
“嗯。”陸以承應聲,但聽見這個稱呼時微微皺了皺眉。
宿主。
他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是在時祐喝醉的時候,他說他想遇到一個能依靠是宿主。
陸以承低頭看著笑嘻嘻的人,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男友的下巴,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宿主是你們蘑菇專有的名詞嗎。”
專有名詞
蘑菇想了下,好像人類確實沒有“宿主”這個說法,畢竟他們又不需要固定溫養,但具體要替換一個常見詞也很困難,便點頭道“嗯,是啊。”
陸以承點頭表示明白。
畢竟陸以承也是第一次談戀愛,而且對方甚至還不是人,理解尊重一下他們對男朋友專門的稱呼,當然是需要的。
時祐靠在沙發背上,抬頭又要說話“宿主”
他沒說完,就被陸以承的大手捂住了嘴巴。
陸以承眼眸漆黑,喉結上下滾動,沉默了片刻,艱難克制地說“你就像以前一樣叫我就好。”
宿主什么的,怎么這么像s。
時祐眨眨眼,點了點頭。
他當然一切都滿足陸以承。
陸以承放開時祐,回憶了一下時祐嘴唇軟綿濕潤的觸感,低聲道“我帶你去吃午飯。”
兩人吃完飯,陸以承開車回家。
時祐本來是想走回去的,但陸以承還在意著他的腳,怎么樣也不讓他走,不由分說把人抱上車。
“走一會兒沒事的,我感覺腳都好了。”時祐嘀咕。
“到時候疼起來不要說。”陸以承給他系上安全帶,“吃得很飽嗎。”
“也沒有。”時祐說,“只是走回去的話,可以和你多待一會。”
陸以承沒有回話,眼神暮得落在時祐衣服被安全帶擠出的褶皺上。
衛衣的布料輕柔,寬大蓬松的外套被包裹比較緊的安全帶勒出向下凹陷的空隙,固定著不知羞一般大大方方說著曖昧話語的時祐。
蘑菇看過來眼神是單純的,俯身壓過去瞳孔會不知覺睜大,雪白的皮膚被揉的泛紅,靠在副駕駛上被親的哼哼唧唧,也要提醒你快好好開車
陸以承盯著時祐看了好久,從額前慢慢掃到嘴唇,紅紅的兩個小瓣微微開著。
感覺很好親。
而他想象著這個畫面,臉上卻沒什么表情,淡定的很。
畢竟想一下又沒關系,時祐是他的對象,想親個嘴又怎么了。
陸以承順手摸了一把時祐的腦袋,片刻安靜后,他淡淡地說“回家吧。”
時祐在車上的時候在想一個事。
就是他現在有點不舒服了。
不是腳的緣故,但應該也有一定的關系,受傷會使蘑菇身體免疫便脆弱,雖然和陸以承待在一起有段時間,但溫養還是有點不要夠。
信息素對beta來說本來就是感受不太到的東西,即使時祐蘑菇的體質,也不能隨時隨地都很靈敏。
待在一起固然可以,但有些小難受起來,難免想要更多的接觸。
等會該怎么碰碰陸以承呢。
雖然他已經是他的宿主了,但還有有點難以開口呀。
車已經開到他倆家的地下車庫了,時祐腳可以自己走,陸以承便沒有扶他,兩個人一起慢慢走到電梯口。
時祐和陸以承挨著肩,沒有黏著,要貼不貼。
他倆身形相差還是有些大,陸以承高出時祐快十五厘米,肩膀還寬腿也長,而蘑菇就是個含水量多的菌類,骨架生來就小,身形纖細,看上去比陸以承小的不止一點。
所以也不怪人家能單手抱起他。
時祐溫養正處于一個很難受的臨界值點,疼不算疼,舒服不算舒服,就差和宿主親密親密,緩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