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承先幫時祐打了抑制劑緩解疼痛,繼續給他信息素安撫,隨后開車把昏迷的人送進醫院。
時祐被推進了醫療室。
陸以承隔著透明的玻璃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忽然覺得嗓子有些干澀。
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從他心底翻滾,洶涌到咽喉灼得他發疼。
就像剛才,蘑菇趴在他的身上,單薄的肩膀不停抽搐顫抖,頸間暈開的濕漉一下下燙在他心里。
陸以承垂下眼,沒再繼續想。
過了一會兒,他走出醫院,在門外抽了好多根煙。
時祐再次睜眼,發現自己在醫院的病床上。
時鐘清晰的鐘聲嘀嗒走過,加濕器制動的振幅穩穩作響,隱隱約約聽見點滴低落的聲音。
床上的人有些艱難地眨了眨眼,適應了眼前的亮光。
這里是北京最好的私人醫院,他現在正躺在獨立病房里。
時祐稍微坐起身子。
這時,病房的門打開,陸以承從外面走了進來。
男人看見時祐醒了,提著保溫盒的手微微一頓,接著走到了他跟前“醒了”
時祐點頭,開口的聲音有點軟,帶著許久未說話的粘膩,親昵地喚了聲陸以承的名字。
陸以承垂著眼皮,大手貼上時祐的臉頰,從側臉摸上他的額頭。
時祐瞇起了一只眼睛,臉上的肉被擠起了點,覺得宿主摸得有點癢,但還是乖乖讓他摸。
宿主好像在給他測體溫,確定沒有問題后便那起旁邊的藥片往他嘴里塞了兩顆藥。
時祐很聽話的吃了,吃完低頭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小男仆衣服已經換掉了。
他狀態很輕松,沒有之前在會所里黏糊糊濕漉漉的感覺。
身上的睡衣是時祐經常穿的那件,印著小貓圖案的長袖,版型比較寬松,領口向一側滑過露出線條精致的鎖骨。
他很喜歡這套睡衣,陸以承也很喜歡,晚上睡覺時老是喜歡玩他胸口的小貓刺繡。
時祐砸了砸嘴,覺得藥片苦得有點澀,他自己感受了一下,覺得不是很舒服。
陸
以承進來了就沒再說過其他話,面無表情冷冷的,有點距離感,默默擰開了保溫盒的蓋子,把里面還是熱乎的早點放在盤子上,給時祐準備早餐。
他剪開牛奶,倒到杯子里加熱,然后去洗了給時祐飯后的水果剝了皮。
雖然現在時祐沒什么胃口吃早飯,他坐在病床上,想在吃飯前先刷個牙“我想刷牙。”
陸以承聽罷,停下手里的動作,走過來一聲不吭拉開蓋在時祐身上的被子,托起人的腿把他抱了起來。
時祐被突然地一抱,手臂下意識就纏上陸以承的脖子。
我,我可以自己走。”時祐急急地說,卻被陸以承抱得更緊。
“別動。”aha的聲音有點冷,但動作卻很輕柔。
他把時祐抱到了病房自帶的浴室里,將他放在鏡子前的洗手臺上。
時祐坐在洗手臺上,想伸手去揉眼睛,手腕卻被拉開,小臉覆上了溫熱的毛巾。
有手指揉開了他的唇,輕抵著他的白牙,很低很輕地說“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