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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樂澄晚飯吃得很不專心。
許青淼和孫婆婆看了他好幾次,前者想問些什么,但在后者的瞪視中又將嘴閉上了。
飯后許青淼在廚房里洗碗。
烏樂澄抱著炸小魚的碗在孫婆婆的望風下,偷偷跑到對面敲門。
門從里面被打開,烏樂澄將碗遞過去,但從里面伸出來的大手沒有去接碗,而是想要捉住少年的手腕。
小鬼躲了一下,然后將碗塞進那只手里,轉身跑回了孫婆婆的房子。
許青淼從廚房里出來,看著站在門口的烏樂澄,輕聲問道“寶寶怎么站在那里”
烏樂澄搖搖頭,他走過去牽住男生的手,小聲道“哥哥,我想回去洗澡。”
許青淼牽著烏樂澄的手出門,目光在對面緊閉的門板上停留幾秒,隨后領著人回了二樓。
“寶寶的睡衣還沒干。”許青淼打開衣柜拿出來一件白襯衫,扭頭問烏樂澄,“先穿這件好嗎”
他輕聲道“以前也穿過的。”
烏樂澄乖乖地點頭,抱著衣服進了浴室。
許青淼在浴室門口站了幾秒,轉身出門,外面的天色將暗未暗,小樓里的燈泡卻已經亮起了昏黃的光。
他低著頭走到一樓,兩側的墻壁上已經爬滿了細小的黑影。
自從賭鬼死后,烏樂澄的房子就一直沒有人進來過,許青淼將門打開,狹小的空間讓他僅站在門口都可以將里面的一切盡收眼底。
沒有人。
他皺了下眉,陰冷的視線在房間內轉了一圈,最后投向房門虛掩的浴室。
黑影在地板上飛速地攀爬著,從浴室門底下鉆進去,但沒幾秒鐘就又鉆了出來。
“真的沒有人么”許青淼自言自語,將門關上,轉身離開了。
也許是他疑心太重了。
許青淼暗自反思,他的小貓咪很乖的,怎么可能會領外面的野狗回家。
他走上二樓停在門口,低垂的眼眸突然抬起。
背著燈光,男生的面容隱在陰影里讓人看不清表情,但抓著門把的手掌卻用力到青筋凸顯。
野狗。
該死的。
門緩緩打開,令人嫌惡的野狗坐在他和烏樂澄的床上,手上正拿著少年
換下來的衣服嗅聞。
窗戶敞開著,有夜風吹進來,自男人指間垂下的布料微微晃蕩著。
野狗臉上的沉迷讓許青淼的表情都變得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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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野一只手抓著貓崽的衣服嗅聞,另一只手則玩著他的枕頭。
很可愛。
形狀是綿軟雪白的云朵。
邊野看到它的第一眼卻在想小云朵若是墊在貓崽的腰下,不知道兩個雪團誰會更加軟綿。
肯定是他的貓崽。
他雖然還沒見過,但在夢里卻沒少咬。
“這個房子住的還習慣嗎”邊野捏著小云朵枕頭,頭也未抬,看似在寒暄的話語,語氣卻很冷硬,“如果你沒出現的話,這應該是我和貓崽同居的房子。”
“我十歲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是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