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幻蝶疼得大叫,“放開我,放開我”
“徒”
“不純粹的信仰是對鹿神的褻瀆”
“殺死它”
“不對,要感化他,鹿神從不殺生,鹿神如此仁慈,沒關系,他會被鹿神感化。”
幻蝶睜大眼睛,它眼睜睜的看著那條金色的絲線自雨幕中鉆入蝴蝶的腦殼,彩色的蝴蝶翅膀一點點被染成金色。
“不”
不遠處,沈
往和周向折猛地抬起頭來,他們齊齊看向遠處的天空。
沈往是畫作的主人,周向折是畫作的基礎,所以他們同時感覺到了不對勁。
“怎么回事”沈往皺了下眉,“那邊,下雨了”
周向折也奇怪,“畫作里也會下雨不是說畫作最忌諱被雨淋濕嗎”
他們對視一眼,眸子里帶著謹慎。
沈往看著那片烏云沉默了片刻,“周向折,雨棠南城為什么會叫雨棠南城”
“國內有五大高墻,分別在不同的方向,為了保留原區域的特色取得名字,雨棠南城是由于高墻位置在過去名為雨城,便取了雨字。”說到這里周向折皺了下眉,“所以雨棠南城常年多雨。”
“不是吧。”
沒有繼續溫存下去,他們立刻趕往下雨的地方。
剛踏出那條街,他們的眼前便迅速換了個地方,雨嘩啦啦落下,瞬間濕透了他們全身的衣服。
沈往擦了一把臉上的水,“好大的雨。”
周向折一頭銀色長發被打的濕漉漉黏在一起,他抬起眸子看向前方,眼神里帶著銳利和寒意。
伴隨著新的敲鐘聲一起出現的是一具棺材。
棺材隱隱約約陳列在雨中,很快就被灌滿水,雨噼里啪啦打在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漣漪,沈往想過去看看,卻被周向折一把拉住。
“我感覺不對勁。”周向折說“別過去。”
沈往看著周向折,“為什么”
“我的天賦回來了。”周向折微微皺眉。
在吞噬掉鹿神后周向折就無法再使用自己的天賦,那是一種管道被淤泥堵塞的感覺,但是現在他感覺那條名為天賦的管道似乎被沖開了一點,他隱隱約約可以勉強使用。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吞噬和鹿神是一種制衡,它們在周向折的身體里誰都無法干掉誰,于是只能僵持下去,周向折成為了活著的禁錮鹿神的牢籠,鹿神也同時致使周向折的天賦無法正常使用。
雙方一旦出現一點改變都是一件大事。
沈往明白了周向折的意思,他點點頭沒有繼續往前走,但棺材卻發生了響動。
先是砰的一聲,棺材劇烈的晃動起來,伴隨著晃動的還有尖叫和嗆咳聲。
“放開我放我出去”
沈往聽出來,這好像是幻蝶的聲音
“救我,救救我”
“為什么你們都沒有發現,咳咳,我醒著,我一直都醒著”
“咳,咳咳,我還活著,我能,聽到你們說話,不要放棄我”
周向折比沈往更懂一些,他很快就明白了幻蝶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