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往看向周向折,“我們要過去看看嗎”
周向折把上面的文字仔仔細細看一遍,接著他才輕輕嘆口氣把這兩張紙重新折起來。
“很危險。”周向折說“天清白是b級異變者,但就算是他也遭受到污染,這個影子絕對不會是竊月,它還做不到這一點。”
所以,那一定就是竊月去偷取的那位被封印的s級污染物的影子。
僅僅只是一道影子就足夠讓一個b級異變者被污染,這足以說明這個被封印的s級有多可怕。
沈往站起來,他看著周向折,“一個連影子都能引誘別人的污染物,你記憶力不是很好嗎你覺得這里封印的會是什么污染物”
周向折和沈往對視在一起。
片刻后周向折搖搖頭,“沒有符合條件的高級污染物。”
“但是,有一個符合條件的通緝犯。”
說到這里,周向折也沉默了。
通緝錄no1,不同于第一的嵐,這是一個從沒出現過的神秘人物,她沒有姓名也沒有過往,除了知道她是一名女性之外沒有任何關鍵信息,她高懸在通緝錄第一名三十年,好像也失蹤了三十年。
“但是,她是人。”
周向折思索著,“通緝錄上收錄的是叛逃的人類異變者,如果是污染物就不應該上通緝錄,而是上高級污染物名單。”
沈往看著他,他問“如果獻祭活過來,還能再來一次神隱計劃,你覺得科學院和防污染中心有沒有可能把嵐封印起來”
“哪怕嵐是個人類。”
周向折明白了他的意思。
即使身為人類,但在防污染中心和科學院的眼里,會給人類造成極大威脅的通緝犯和污染物歸于一類,既然神隱計劃可以實施,那么順便把這個危險的和人類不是一條心的異變者處理了,也不是什么難以做下的決定。
“是這個道理。”周向折點
頭,“他們做得出這種事情。”
沈往笑了一下,他拉起周向折的手走向這個開滿黃色花朵的小巷子,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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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說都到了這里,起碼要去看看造成天清白死亡的東西。”
他們踩著巷子里的黃花,隨著他們走動尸體越來越多,周向折也觀察過這些受害者的尸體,得出的結論和天清白趨于一致,這些尸體上的致命傷很明顯,他們不像是被污染后畸變,更像是自殺和互相殘殺。
生銹的兇器隨意扔在地上,被花藤纏繞覆蓋,看上去沒有死亡的寂寥感,反而帶著詭異的唯美。
他們的死狀也并不好看,不同于從容赴死的天清白,他們大多都睜著眼,死白的眼睛里凝固著恐懼,同時又夾雜著一份扭曲的渴望,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就像是前方有什么東西讓他們拼死也要過去。
但是,他們渴望著也恐懼著,因為他們在內心深處就明白,自己的這份渴望不對勁。
就是明確的知道不對卻無法克制自己的行動,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在一點點墮落,才是最可怕的。
穿過布滿尸體和黃花的巷子,他們終于看到了盡頭,但也看到了最詭異的一幕。
尸體們堆疊在墻壁上,形成一座小山,他們幾乎全部都伸著手,凝固的眼神里帶著癡迷,死前都要把手貼在墻壁上。
而墻壁上畫著一個女人的背影。
女人穿著黃色的連衣裙,頭上戴著竹編的遮陽帽,遮陽帽上裝飾著和巷子里同樣的花,竹籃里的花朵放在腳邊,如同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
一陣風吹過來,風似乎吹起了女人的裙角,一陣若隱若現的笑聲響起。
這笑聲出現的突兀,也越發的詭異,仿佛周圍的尸體眼里的癡迷都加重了很多。
只有沈往看著這幅畫想她看上去好年輕。
周向折感覺到了不對勁,他抓住沈往的手想要帶著他離開,也就是在這時,血色的月光灑在他們身上。
兩人同時望向天空,血月中的眼球死死的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