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從不遠處一步步走過去,黑色的雨水避開了他的衣服
,所以他身上沒有任何濕掉的痕跡。
周向折轉頭看向他。
男人看上去很年輕,他有一頭黑色的長發,長發垂在他的腰間顯得相當輕盈,金絲眼鏡架在他的鼻梁上,給他添加了一股文弱感,凌厲的骨刺橫在他的肩膀上,卻如同普通的裝飾。
他的樣貌如此儒雅,卻第一眼看到他就會感到如同身處深淵的恐懼。
男人走到周向折面前,他頓住腳步,微微偏過頭來看向他。
黑色的瞳孔里沒有倒映出任何影子來,如同他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新生的s級異變者”男人開了口。
周向折展開右臂,被黑色雨水浸透的外套濕漉漉貼在他的胳膊上,周向折并不在意,只是站在原地,如同張開一只手臂就能阻擋住面前的男人,保護到身后的人。
男人看著他,“看到我還能動,你倒是有點能耐。”
除了雨落的聲音之外沒有任何其他聲音,不管是人還是畸變人都被強烈的恐懼壓倒,沒有一人敢發出一點聲音,他們如同全部都啞了,但依舊有人倒在地上,在強烈的污染氣息中瞬間轉化成污染物。
可即使異變成污染物,它們依舊連動都不敢動。
周向折微微垂下眼眸,金色的眸子里沒有絲毫變化,但依舊有千萬種思緒出現在腦海中。
如此可怕的污染,以及如此強烈的恐懼感,連他都會受到影響。
這個世界上有且只有一個sss級污染物暴君。
暴君是末日初期被觀測到的污染物,他誕生在零號污染地,一直維持著人類形態,甚至看到他時根本想不到他竟然是一只污染物,但他散發出的污染極其強大可怕,在看到他的瞬間人已經被恐懼壓死。
他們連一句話都無法說出,連自殺的執行力都失去,整個人成為一只溺死在恐懼里的人偶。
暴君不殺人,卻有無數人因他而死去。
他如同深淵,而人類就是望向深淵的蟲子,只一眼就會消逝。
防污染中心將其定為唯一的sss級,表達為無法超越的極限。
暴君對周向折不感興趣,他對防污染中心也不感興趣,因為他是不殺人的污染物,他從不會對人類出手,也不屑于對人類出手,但人類招惹他因此而死去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男人繼續往前走,畸變人們隨著他的走動被碾壓變形,但沒有一只畸變人在臨死前發出絲毫聲音,即使被碾成殘渣也不可能發出一絲氣音,只有骨骼扭曲時發出的悶聲。
他進入了迷城,黑色的雨便跟著他離去。
他從迷城中領出一位美麗的女性,女人穿著月白色的長裙,整個人美的如同皎白的月光,他們手牽著手漫步在街道上,不消片刻便消失了,只是在離開前,他們同時回頭看向一個方向,只一眼后他們便微笑著再次離開。
誰都不知道他們看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們在笑什么,甚至看到他們笑都是如同噩夢般的事情。
等濃烈的污染氣息完全消失后,周向折才放下手臂。
身前是因疼痛不斷翻滾扭曲的畸變人,身后是依舊沉浸在恐懼中連叫都叫不出來的工作人員。
周向折作為其中唯一一個正常人輕輕嘆口氣。
他看了一眼遠方的迷城,接著從口袋中摸出通訊器,確定通訊器還能使用后他把通訊撥給防污染中心高層。
“sss級污染物暴君現身,通緝錄no1已離開迷城。”
周向折說“從現在開始,所有高墻開啟最高防控。”
“塵漠西城需要支援,所有工作人員全被污染,重復所有人員全被污染。”
掛斷電話后,周向折沉默的站在原地。
他想現在要怎么辦
如果迷城中被封印的s級異變者真的是沈往的母親,那這位將她帶走的暴君和沈往又是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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