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鶯立刻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揉著自己的膝蓋,他的痛覺神經也比一般人敏感發達得多,只是輕輕一碰,他感覺特別疼。
“但我很聽話,什么都愿意做。就算你現在讓我跪在你面前,跪在宿舍樓底下,我都不會猶豫分毫,那你為什么就不能分出點
關注在我身上我,比,他,們,差,在哪里”
后面的幾個字幾乎是一字一句擠出來的,帶著滔天的酸氣,眼睛都有點紅了。不知道是不是負面情緒的影響,他現在的確心身不寧。
“就因為我不是兩個人沒辦法帶給你更多”
男人就是容易嫉妒,我們鶯鶯老婆能找幾個老公他自己的本事,光是記住這一條就足夠讓他出局。
哥真的,我哭死。
白說那么多話了。
他好像一點都沒有聽進去。明明已經強調過很多次,只是室友關系,和一班的同學相比熟悉了一點,除此之外,那些過分的行為,他都沒做過。
遲鶯有點無可奈何,他長得不保守嗎他骨子里就是一個很保守的人,別說直接跟人做什么,他連青春期男生們都看的帶顏色的小視頻都不看。
有點太過激了。
遲鶯想起來,這棟樓里面會用到計生用品的,應該只有那個刀疤臉吧但他同時有些好奇,連更親密的行為都做了,為什么沒有觸發校規的死亡條件
被宋長野這么打斷,遲鶯忘了浴室中有東西的事,他推推宋長野“現在已經很晚了,你能不能回自己的宿舍。”
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遲鶯忍不住有點擔心他們。
這么想著,兩個人突然出現在門口。
蘭濯池從外面進來時,遲鶯正裹著純白的浴巾,穿著拖鞋,眼角有點生理的眼淚,似乎不久前才哭過一場。整個宿舍的地面上,將近一大半的面積都被黑色的頭發絲占領,從濃密的發絲中源源不斷的往外滲出血水。
宋長野耷拉著眼皮,像一頭兇惡的狼崽子,看到他們進來,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和遲鶯之間的氛圍,過于微妙。
“遲鶯。”
短促的、清冷的聲音,像是古神的回蕩,帶著某種奇妙的韻律。
在暮色的傍晚,顯得輝煌。
“遲鶯,我說浴室里面有東西,今天晚上來我宿舍,一只小鬼,還有一個女鬼,你確定今晚會安然無恙之前我堵你的時候,他們可沒出手,你確定逃跑的時候,誰是女鬼口中的那個。”宋長野的眼神盡量和遲鶯平視,跟笨蛋說話有點費力,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東西十分危險,“還是你打算走投無路時,自投羅網。”
遲鶯忍不住問0129“他也是玩家嗎”
你同事。0129否定了宋長野的身份。
“那他怎么好意思說的這么胸有成竹”
遲鶯從他身上聞到一點男子的荷爾蒙味,微微搓開臉,求助的視線看向蘭濯江。
“自投羅網”蘭濯池念著這四個字,他本身臉上沒有什么感情,只不過顯得嘲弄。
“要是一般情況下,我可能會對你網開一面,但是,現在改變了主意,排名會變化,那就是你來的,審判日審判的不僅僅是成績,還有其他,要在明天之前,改變排名,這就是你來找遲鶯的原因。”
蘭濯江唇角上揚,一步步往前走。步伐落下的瞬間,地面上的那些頭發潮水一般褪去,縮到浴室,縮到再也看不見。
“也不能這么說,排名不是顯而易見,現在的遲鶯,完全保不住排名,構不成威脅。”
“我來到這里的原因只有一個,這幾天晚上,我快要憋瘋了。想咬他的嘴巴,吃他的口水,舔他的腳趾,跪在他面前,踩我全身,我快,想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