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召喚筆仙的形式,遲鶯更希望直接和他對話,省去了一些無聊的儀式。前提是對方配合。
沒得到任何回應,遲鶯自顧自問著問題,“審判是怎么回事,是會把成績不合格的人直接抹除掉嗎”
禮堂中宛如屠殺場,身在學院,仿佛待在煉獄。
如果是這個規則的話,那雙胞胎現在應該很安全,遲鶯暫時不需要擔心他們的安危,還不如心疼一下被筆仙綁架的自己。
“”謝沉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下,他沒有辦法直接回答。
遲鶯不泄氣地又問了句,“禮堂有鬼嗎”
還是得不到任何回應,看來這條路行不通了,他小聲地說出最后的請求“那請你把我送回去吧。”
“嗯。”
很冷酷的一句回應,像個冷漠無情的酷哥。
熟悉的眩暈感再次充斥著遲鶯的腦海,噗嗤,臉頰上噴濺著血腥粘稠的液體,緩緩往下流。睫毛上沾染血跡,有身體在他面前轟然倒塌。
很不巧,審判似乎還在繼續。
遲鶯呆滯了一瞬,也不敢直接動,僵硬在原地,有些后悔為什么會請求筆仙把他送回這里,難以言語的味道充斥著鼻腔,令人作嘔。
漫長的殺戮持續性進行,方才的一瞬間幾乎沒有影響。就算因為各種原因損耗了一部分學生,剩余的學生仍然不少,一個個解決的話,并非是一瞬間能夠完成的事,
就在遲鶯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只冰涼的手悄無聲息掐著白皙的脖頸,細嫩脆弱如同天鵝,哪怕被這么攥著也有特殊的美感。
遲鶯也感覺到了,雙手按著那一只手不停地拍打著,那只手逐漸收緊,似乎想要解決掉他的生命,生機一天天被掠奪。
原本一片黑暗的大廳,一瞬間明亮起來。
就這么一剎那的功夫,似乎有什么東西橫沖直撞到遲鶯的小腹,并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是一團冰,然后化成了水。
到處都是尸體,被撕碎成兩半,或者被吊死在門上,被燒焦成炭,還有的腸子拖了出來,原本白色的地板上被血液染上看不出的顏色,黃黃白白紅紅,以及一些流淌出來的排泄物、臟血。
活下來的人,臉上帶著劫后余生的僥幸,臉頰上有淚痕,顯然是絕望時流下來的眼淚。
到處十分凌亂,唯有禮堂的講臺上干干凈凈,紙人似的女主持人安安靜靜站在一旁,鮮紅的唇角勾起來僵硬的笑容。教務主任再一次走到中央,視線鎖在遲鶯
身上,除了原本合格的一部分人之外,剩下要被審判的后百分之五十,仍舊沒有解決完畢。
有一些幸運的小蟲子,還在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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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并沒有結束,因此這些幸運者臉上的神情仍舊不算太好,警惕不安的看著一圈,害怕從黑暗之中擠出來奪人性命的東西,讓人感覺到提心吊膽。
“很顯然,有一部分不幸運的人受到了懲罰,但并不意味著你們就應該活著。”
“審判并沒有結束,不過學校并非冷漠,可以赦免一部分人的罪行,最后留下來的人,可以幸運地活著,繼續以善德中學學生的身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