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跳樓自盡,那個年代手機還不夠普及,照片視頻沒流出來,肢體斷裂錯位扭曲,血肉模糊,可想而知多么絕望。
循環不休,死亡再加害活著的學生,繼而再次循環這個過程。
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常理來說,獲得鬼怪的力量后,可以輕輕松松把當初的作惡者報復回去,可結果卻是審判日當天對著學生下死手。遲鶯絞盡腦汁想了一會,沒什么眉目,更何況需要解密也不是他該做的事情,想不出來多少東西,他就宣布擺爛了。
“對了,現在的玩家真的只有兩名幸存者了,對嗎”遲鶯嘴巴里叼著牙刷,含糊不清地道,“那個刀疤臉,我還以為是個大佬呢。”
他小聲嘟囔著,依稀還記得那名玩家行事作風很高調,校規如此嚴格下,居然還能拉著學校中的nc做不合規定的人事情,而且還沒背判定違規。
最后死亡的原因也出乎意料。
是的。
遲鶯往喉嚨中灌了一杯涼水,白色泡泡全吐了出去。熱水燙過的毛巾輕柔擦了擦臉蛋,這張皮真的皮嬌肉嫩,不經意蹭上去緋紅。
要是猜想沒有錯誤,今晚明天,都不會平靜。七天的時間快要步入尾聲,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頭頂上懸著一把隨時都可能落下來的刀,教人不得心寧。
注定是不眠之夜的一晚,遲鶯輕手輕腳地爬上床,抱著被子,感覺進入副本到現在就變得特別容易困,死會死嗎0129不會騙他,可是就連副本中的鬼怪都很奇怪,每一個似乎都很不一樣,遲鶯一梗,倘若、倘若真的會再進一步呢
殺完剩下的學生后,再次上演之前的情景,說不定還會愈發得寸進尺,逼迫著演繹接吻,看得認真分明,再深入一些,要把身體的里里外外都標記一個遍呢
無所事事但無端擔心,柔軟得被子暖烘烘,還帶著點洗發水的香精味,玉致的裸足踩著踩著的被褥微微下陷,遲鶯整張小臉都埋在臂彎當中,小小地打了個哈欠,竭力保持著思維的清醒。
鬼怪的發絲從罐子中伸出了一些,404的陰氣本來就很重的原因,滋生得無聲無息且迅速。漆黑透亮的長發沿著白色的罐口,像是罐子本身的裂縫,又像是結著的蛛網,渾然一體,又井噴一樣噴發蔓延。白色的天花板,干凈的地板除了不能侵染的地方,密密麻麻而無處不在。
蘭濯池垂眸掃了眼,懶得出聲,看向一旁的遲鶯,眼瞼茜紅,呵欠不斷,腦袋一點一點,搖搖晃晃有點重心不穩,似乎下一秒就會完全睡過去。
整個四樓幾乎已經沒人,短促的一聲慘叫,打破了死寂凝滯。
這聲慘叫很短,持續的時間約莫幾秒,遲鶯揪著被子的細白手指緊了緊,整顆心沉了下去,他舔了舔長久沒有喝水,而有些干的嘴巴,底氣不足地問蘭濯池,“要是對上筆仙,你們的勝算有多大呀”
幾個盤踞在校園中的鬼怪,可能都有自己的舒適區,而且彼此之間似乎沒什么交集,對比戰力有些耍流氓,但是兩名女鬼老師和小嬰靈,戰斗力爆表,現在兩個人直接連校長帶瓶瓶罐罐一鍋端,應該、或許有幾分勝算吧
戰力標準,遲鶯也不是很清楚。
“很棘手。”清冷的,有點無機質的聲音一板一眼,不假思索地回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