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的電燈泡散發著昏黃的光暈,院子里
擺放著一張方桌。
一進門,院子里彌漫著濃郁的油香味兒,陶瓷盆里,里面整齊放著剛剛烙好的餅。
男人正在端湯碗,從廚房里走出來手里端著兩個碗,看到他們進來,抓著遲鶯白嫩的胳膊,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才放下心“菜給我。”
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很奇怪,其他人完全融不進去。只能看到高大的男人對遲鶯病態的掌控欲,還有身上古怪的裝扮,像是把他當成女孩在養,要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可能真的以為遲鶯是個女孩。
很快,廚房里傳來咚咚咚切菜的聲音,每一下都十分用力,仿佛是燉誰的骨頭,一下又一下,沉悶的聲音讓人心里有些恐慌。山間的夜晚,哪怕有很多人,還是顯得陰涼。
涂驕手腳麻利,一看他這熟練的架勢,就知道是個干活的老手。沒過多久,涂驕端著幾盤菜放在了小方桌上,炒的青椒炒土豆絲,家常豆腐,小米辣炒青菜,還有一道燒茄子,香氣濃郁。
一時間,所有人都活了過來,如夢初醒一樣互相招呼著吃飯。
涂驕取出來一個口水兜,上面繡著一個小黃鴨,看著還有些可愛,遲鶯立刻反應過來他想做什么,抗拒地搖了搖頭。
明明就是小啞巴人設,為什么卻被當成不能自理的廢物啊。
“小鶯今天格外不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些人嚇著你了,還是想看著電視吃飯”涂驕看著遲鶯,也有些無奈,肯定不可能對著遲鶯發火,只能怪其他人。
說著就想把口水兜往遲鶯脖子上系,穿粉紅小吊已經是遲鶯能夠接受的極限,他劇烈地掙扎著推開口水兜,努力想用聲帶發出聲音,只能發出一些無意義的音節,嗯嗯唔唔之類的,他聲音很軟,就這么幾聲嗯,就讓涂驕有些愣住了。
隨即想到,遲鶯已經十八了,是個大孩子了。
“不想戴這個就不戴,那我來喂你吃飯好不好。”涂驕最終退讓了一步。
遲鶯有些生無可戀,但他也知道,喂飯總比系口水兜好,慢慢再改變這個習慣。
他像個沒有靈魂的假人,勺子盛滿了一勺粘稠的白粥,遞到他唇邊,粉紅的舌頭卷著軟糯的白米,囫圇吞棗咽了下去。
玩家們都安靜地閉嘴吃飯,涂驕手藝確實不錯,做的餅被油烙得又酥又軟又熱,燙面和出來的面做成的餅很軟,幾道菜也都做得很不錯。
幾個玩家都挺有眼色,吃完飯以后自動去洗碗,涂驕去廚房燒了一盆熱水,把毛巾燙了燙,散發著熱氣的毛巾輕柔擦拭著遲鶯薄薄的皮膚,搓得有些紅。
又蹲在地面上,捏著遲鶯的腳,仔仔細細的清洗。
說不出話就沒辦法表達出自己的訴求,遲鶯從一開始的抗拒到后來索性擺爛,反正不管他怎么恩恩,都改變不了涂驕的意愿。
洗完以后,涂驕給遲鶯身上噴了點花露水,靠近遲鶯,身上那股甜香怎么也不會被花露水刺鼻的味道沖開,盛夏的晚上也是悶熱的,小吊帶裸露在外的皮膚又嫩,開的口子很大,順著他的視線,甚至能夠看到隱約裸露的一點粉,嫩嫩的,尖尖的。
二十幾年都沒有伴侶的涂驕有些口干舌燥,聲音喑啞,強迫自己挪開視線,半是哄的語氣“去睡覺,我們一起躺一會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