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們很快幫柏修抓住了正在草坪上享受春光的紀沅,把他押送回教室。
“對你剛才的冒犯做出一些合理的解釋。”柏修坐在公共教室的椅子上,姿態舒展,雙手自然交叉,優雅的姿態,就像是坐在皇位上。
裝什么逼,剛才就是因為你這幅坐姿,把旁邊的我擠得弱小無助又可憐。
紀沅內心狠狠吐槽,臉上卻乖巧又柔弱“殿下,剛才教授點我名,你卻不肯幫我,我一時情急才,我真的知道錯了”
柏修皺眉“你再求我幾下,我會不告訴你答案嗎”
紀沅心說騙鬼,一看你這人就壞的不行,剛才專門等著看我笑話,能幫我才怪。
面上繼續流淚貓貓頭。
連旁邊的小弟見了都忍不住,勸道“殿下,要不就算了,他畢竟是oga。”
天可憐見,居然有人認為紀沅是oga了,原主聽了都要感動落淚。
柏修想了想“這次就念在你初犯,不知輕重,先饒了你,不過我身邊的位置,你是別想了。”
紀沅千恩萬謝“謝謝謝謝,臣退了”
柏修
怎么感覺他很高興。不應該鬧著要留在自己身邊嗎
一定是錯覺。
紀沅腳步輕快地回到了他的老巢,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缺席了一節課的原因,他的風水寶地已經被別人占據了。
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男生穿一件簡單的黑色t恤,黑發滑落,像流瀉的墨色水銀。
圍繞著他的四周,都隔離開了一塊真空地帶,沒有人坐,看起來十分生人勿近。
紀沅嘖嘖嘖,不說話的時候我承認你是個美女。
他于是將沒翻過的教科書往桌子上一放,坐在了青馳身邊。
青馳身體一僵,有一瞬間,紀沅好像感受到了很可怕的氣息,接著青馳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又慢吞吞地轉過頭,換了個方向繼續睡。
紀沅身體僵硬了半天,感覺那股可怕的氣息散去才敢動,該說不說,美女的起床氣也是真的有點嚇人。
他卻不知道,有些人已經開始議論起來。
“他不要命了,居然坐在那家伙身邊。”
“青馳轉性了,居然沒有把紀沅扔出窗外”
“不是說敢靠近青馳的人都會被他打到住院嗎”
紀沅小心地戳了戳青馳裸露在外的手臂,蚊子都會鄙視他的力度。
“那個,打個商量唄,新同桌。”紀沅斟酌著措辭,“你也知道,我是插班生,有時候老師會問一些我不能回答的問題,到時候咱們互幫互助哈。”
青馳沒回答,紀沅再接再厲“我知道你是好同學,絕不會像某些壞人一樣不管我的對吧,嗚嗚嗚我要是被老師罰站了好可憐的。”
坐在前排的某個“壞人”陰森地轉頭看了他一眼。
紀沅不是吧,這么遠都能聽見
巧合,都是巧合。
青馳還在睡覺,沒理他。不過紀沅很樂觀“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好兄弟。”
旁邊某個aha聽到這彪悍的稱呼,額角滴下一滴冷汗。
二十分鐘后,因為回答不出來問題還和同桌講話,紀沅和青馳雙雙被罰站門外。
紀沅迎接著迎來送往的看戲目光,很悲憤“說好了互幫互助的呢”
為什么看起來很學神的同桌也回答不出課堂的提問,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半晌,漫無目的目視著前方的青馳吐出一個字“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