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沅不敢回頭看,吩咐他“把蛇扔出去,扔的遠遠的”
青馳試圖在帳篷里找個適合的東西扔沒找到,只好把自己的匕首扔了出去。
“扔了。”
紀沅聽到東西掉落在地的聲音,心總算放了下來,剛想爬下來又不放心地說“你再檢查一下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其他蛇。”
青馳直挺挺地在帳篷里原地轉了一圈“沒有了。”
紀沅這才跳了下來。
他心有余悸地查看睡袋口子上據說有蛇的地方,奇怪地說“怎么沒有血呢”
“傷口,比較小。”青馳不太流利地說。
紀沅接受了這個解釋,事實上他巴不得自己的帳篷里不要有蛇血這種可怕的東西。
“對了,同桌,你是發現我的帳篷里有蛇,才進來幫我除掉它的嗎”紀沅忽然想到剛剛沒有得到回答的問題,自動補充了合理的解釋。
青馳“是的。”
可是他不明白。
如果紀沅不能看見精神體,那他就和自己不是同類人。
既然不是同類人,紀沅又怎么能突破圣納人設置的精神屏障
不,不該這么想,不該失望。
紀沅做個普通的人類,是很好,很正常的一生。
青馳“你睡吧,蛇已經沒有了。”
他召喚默回來。
默很不情愿,沖他嘶嘶,但是不能違抗主人的命令,只好不情不愿地從紀沅的腰部一圈
圈往下滑,以它滑行的速度來看,看起來是準備滑整整一個小時。
“等等。”紀沅叫住了青馳,即使蛇已經被清除了,可他覺得今天晚上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在這個帳篷里繼續睡下去的了,要躺在蛇爬行過的地方,想想就頭皮發麻,干脆不睡了。
可是叫住了青馳,又不知道該干什么。
同桌也許要睡覺,打擾他不太好吧,他明天還要負責殺星獸。
青馳看出了他的猶豫,說“我在守夜。”
紀沅記得今天的守夜人員好像不是他,可也沒多問什么,笑著說“那我和你一起守好了。”
五分鐘的屏蔽時間快用盡了,再多一點的話,軍部會生疑。
青馳扣住了紀沅的手腕,帶著聯絡器的地方“可以,但是要裝作你剛醒。”
紀沅點頭表示理解,又回帳篷里待了一會,然后拉開帳篷走到青馳身邊,打著哈欠說“同桌,今天怎么是你守夜,我記得好像是張衡啊。”
“他有點不舒服。”
“哦,正好我也睡不著,陪你一起吧。”
“嗯。”
接下來就是樹枝撥弄篝火的聲音,還有紀沅偶爾絮絮叨叨講的一些蘑菇種植小技巧。
負責監聽紀沅的通訊干員聽著,也打了個哈欠,強撐著繼續記錄,邊肯定地說“這聲音聽起來一點也不像睡不著啊,分別跟我一樣快困死了。”
“唉,他一定很喜歡他身邊這個aha吧,大半夜不睡覺陪他熬夜。”
“什么阿姆斯特丹奇幻蘑菇話說帝國有叫阿姆斯特丹的星球嗎,不會都是他編的吧。嘖嘖,詭計多端的oga。”
“艸,長官到底為什么叫我接這個活啊,是來虐狗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