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們還沒有發展成更深一步的感情,等他回到帝國,或許可以讓父皇把青馳調離帝國,隔斷他與紀沅的來往。
如果好好補救,或許自己還能挽回紀沅的愛意。從今以后,他的心里眼里,必定只有他一個人。
信鴿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撥通了祭司的通訊。
“祭司大人,請幫我聯系大首領。”她說。
聯盟畢竟不是二首領一人說了算,她還有時間。
“所以,就是這樣。聯盟那邊的談判條件我都暫時答應了。”
柏稷的聲音直接從夜芒的影音設備里傳出來,這個暗棋一旦暴露,他也懶得偽裝了。
不過,顯圣聯盟還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割地讓資源也就罷了,把一些紛亂的爭議之地給他們糊弄糊弄,居然還妄想要帝國承認寄生者的人權和顯圣聯盟的政權
這群見不得人的渣滓,癡人說夢。
簽了協議又如何,一方人都死光了,自然就不用遵守了。
柏稷想明白,便繼續對青馳說道“還得多虧你之前把聯盟的這小子抓住了,拋開別的不談,在這一點上,我很欣賞你的先見之明,否則聯盟現在的條件,恐怕會比現在還苛刻得多。你做的很好,等回來以后,我會給你應有的獎賞。現在,你把他放回去,換回修兒就可以了。”
他自以為用了鼓勵的語氣與下屬對話,還拋出了讓青馳與生母相見的這個誘餌,他必定會被勉勵到。
卻不知,面無表情,看起來很馴順的黑發青年,心中翻涌著無盡的黑暗。
“陛下。”青馳的嗓音有些干澀,“紀沅的昏迷不醒與零格有關,我無法判斷他們分離之后,紀沅會變得怎樣。請恕我無法放回零格。”
零格一直在旁邊聽著,這時虛弱地笑了“這還不簡單,你把他和我一起放回去好了。”
他在內心唯恐不亂地對紀沅說道“怎么辦呀,你的騎士好像要放棄你了,把你丟給我帶走了。”
紀沅正在費力地修補之前被他用菌絲穿透的幾個洞,聞言頭也不抬地說“別來煩我,你他嗎胡說什么”
這透明的屏障毀壞很容易,修補起來卻比之前難了十倍不止,他都快累死了。
要不是怕外面這個黑乎乎的惡心液體把他的靈體一起吞沒了,他才不會幫他修。
零格惡意地笑著“你不信,你聽呀。”
突然,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傳來了外界的聲音。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說“青馳,你聽到他說的了嗎”
青馳“聽到了。”
同桌果然還在外面等他,紀沅大聲呼喊“同桌,我在這里青馳,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我好像被困在這個白毛男的精神海里了。你放心,我很快就能出去的”
零格有些詫異“你還挺聰明,猜出來這是什么地方了,不過,更準確的說法是精神圖景。那些未覺醒者的精神海里,可不會形成天地。”
“他們聽不見我說話。”紀沅說,“我的身體現在還有呼吸嗎,能不能告訴他我還沒死啊。不然他會很擔心的。”
“”給出的重要信息被完全忽略了,零格有點噎住。
中年男人又用那種冷冰
冰的的語氣說“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你覺得呢”
這種熟悉的居高臨下的感覺,讓紀沅想起來一個人。
他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過了好一段時間,才聽到青馳回答“是的,陛下。”
“那你還不照做,在等什么”
果然是他,一直逼著同桌做不愿意做的事的黑心老板。
狗皇帝一家子都是壞蛋。
紀沅把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有萬惡的帝制星際時代不應該更先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