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馳戒備地看著他,見到男人無視他的威壓,走到他的身邊。
“首領,信鴿受傷了。你帶了治療儀嗎”零格說。
首領這才把目光從青馳身上收回來,看了零格一眼,似乎有些意外零格的意識居然是清醒的,聲音輕了點“自己去飛行器里拿。”
零格答應了一聲,不過卻沒有動,而是征詢地看著紀沅。
見紀沅點頭,說“記得給青馳也拿一個”了之后,才把信鴿抱起,去了飛行器。
這個動作落到首領眼里,又引起了他的興味。
看了紀沅一會,他感受到身邊強烈的警告意味,又把目光放回青馳身上。
“你不在我的領域之內。”青馳說。
“這很正常。”首領說,“比起這個,我更感興趣的是,為什么你這么放心,就把零格和信鴿一起放走了,是因為他轉而投靠你了,還是你確信會讓我這個救援的人也有去無回”
紀沅看著這個高個子面具男,覺得不太舒服。
這個首領雖然聲音長得挺好聽,但是看起來城府好深,感覺和狗皇帝一樣會不把人當人。
正說著,零格回來了,把一個小型治療儀交給紀沅,主動交代剛才離開后的過程“我把信鴿放在治療艙里了,便于攜帶的治療儀就只有這個。”
紀沅點頭,把治療儀拿手里,站到青馳背后。
紀沅立刻就“嘶”了一聲。
即使他經歷過末世,見過很多可怕的傷口,還是為青馳背后這一片血肉模糊心驚。
從前,他身為靈芝沒有痛覺神經,不知道痛是什么感覺。到了這個世界以后,接收了原主的記憶,也間接體驗到被人霸凌是什么樣的感覺,才知道傷口痛起來有多可怕。
如果是普通人直面爆炸余波,估計早就死了,也就是青馳才能頂著這樣的傷下來,還像沒事人一樣,站著講了半天的話。
紀沅拿著治療儀,按了“消毒”按鈕,一片細密的水霧噴到青馳背上,青馳的肩膀肌肉繃緊了,沒有動,站著讓紀沅操作。
其實紀沅也不太清楚治療儀的具體步驟,不過治了總比放著不管好吧。
他又點了“療愈”按鈕,治療儀發出綠色的光芒,紀沅把它靠近青馳的傷口,一寸寸平移過去。
傷口結痂的速度更快了一些,好像有一點點愈合,但是總體來說,效果不大。
紀沅忍不住將手指懸浮在傷口上方,像是在用指尖描摹那些傷口。
這些,他從零格的記憶里看到了,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受的傷。
“你們”首領似乎想要說什么。
紀沅打斷道“沒看見我在幫人治傷嗎等幾秒鐘會怎么樣。”
首領
“”
零格一驚,沒想到居然有人敢用這樣的態度對首領說話,萬一首領等會要殺了紀沅,他到底要幫誰
不,這不是他可以思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