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狂化,我殺了我一個我很久的兄弟。”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但是盡量平穩住了,“按照律法,在聯盟里,殺人都是要償命的。不過首領念在我是在狂化中做出這一切,所以宣判我無罪。但如果下一次依然狂化,就依法處決我。”
他苦笑著看向紀沅“所以請大人千萬不要怪罪剛才下令處決我的人。其實我早就該死了。”
紀沅看向信鴿“所以你們二首領沒有殺過人嗎”
信鴿回復道“直到今天這次之前,二首領都沒有表現出來明顯的攻擊傾向。但今天的情況很危險,如果不是你和”
她看向青馳,頓了頓,有點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他。在她的認知里,他一直是寄生獸軍團的軍長騰蛇。
到現在,她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聯盟的死敵,寄生獸軍團的軍長,居然帶著他以前的兄弟到聯盟來了
她不會是在做夢吧
“青馳。”青馳簡短地說。
信鴿驚訝地發現,青馳不在戰場上殺人的時候,看上去居然還挺好相處的。
這就是紀家那個奇怪的oga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原因
“如果不是你和青馳兩人當時也在場,祭司大人今天可能就兇多吉少了。零格畢竟是后面才趕到的。”信鴿心有余悸地說。
如果因為意外,讓聯盟一天之內失去兩位重要領導者,對于聯盟來說也是非常重大的損失。
“我從小就是孤兒,小時候,祭司大人在育兒院當院長,照顧了很多像我這樣的人。她對我而言,既是媽媽也是老師,我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了她我會怎么樣”
信鴿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看出來她很真誠,但紀沅只聽的頭疼。
“她還真是到處當媽啊。”紀沅心情復雜的說。
將母愛揮灑向人間大地,但只有他一個人撐了傘對吧。
呵呵呵呵呵呵。
信鴿對這句點評有點摸不著頭腦。
零格眼底卻閃過一抹懷疑。
“你怎么了”柏修突然湊過來問,“從聽到那個祭司開始,你的心情好像突然變得很不好。”
紀沅沒想到柏修居然這么敏銳,被他發現了。
“要你管”紀沅頂了回去。
“誰想管你了不識好人心。”
兩人終于恢復了正常相處模式。
這時,其他的人終于反應了過來,開始圍在狂化的士兵面前,對他噓寒問暖,同時問東問西,以滿足自
己的好奇心。
“文森特,你的精神圖景真的修復好了嗎”
“你的精神體現在怎么樣了上次我還見你半夜偷偷哭呢”
文森特興奮地說“小圓現在精神狀態很好,我能感受到它非常健康多虧了這位紀先生我以前一直以為,覺醒者的精神圖景破損是完全沒救的,只能等死。”
“哇”圍觀的人羨慕地說,“既然這樣,把你的恐龍亮出來讓我們看看唄,讓我們看看恐龍長啥樣子”
恐龍紀沅耳朵動了動。
雖然蠑螈確實有“六角恐龍”的昵稱,不過畢竟是一種兩棲動物,和恐龍沾不上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