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什么也沒做,更加沒有急迫地說些什么。
看到疤痕少年是這幅反應,亞瑟才開口說道
“呵,還是我招待你們吧。”
聽到這句話時疤痕少年的“變化”劇烈波動起來,但不等他做什么反應,亞瑟就有些惡趣味地笑著繼續說道
“但你都說了,我是非常非常尊貴的客人,所以啊,只要你們和我玩個游戲,我就原諒你們的怠慢,并且還能反過來招待你們,怎么樣,要試試嗎”
用心傾聽亞瑟說的每個單詞,疤痕少年強行把視線從食物上收回,伸出雙手抱起地上的椰子殼,反復咽了好幾口口水才說道
“抱,抱歉,這已經是我們最好的食物了,真的很抱歉。”
這種避重就輕的話術很不像是一個少年的能力。
而且使用技巧并不算生硬。
發現疤痕少年的“變化”徹底被恐懼占據,亞瑟用手指拿捏著下巴,感覺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他伸手虛抓,跨越遙遠距離把那十四個遠遠窺視這里的村民直接挪移過來,引發一陣陣驚呼聲。
沒有讓這里亂成一片,亞瑟抬手一響指,所有人口中都多出個香酥大雞腿,驚慌中的下意識咬合,讓詭異的寂靜將這里籠罩。
層層蔓延的椒香芬芳,很快引動對應饑餓的聲響。
咸的滋味瘋狂勾引著名為“饑餓”的“魔鬼”;
辣的滋味百轉千回,讓人感受生命的火熱;
麻的滋味刺激著味蕾去捕捉更多
他們的舌頭已經充分感受到什么是美味,身體的本能帶著他們跨越饑餓,直接上升到“品嘗”這種境界。
隨著“咔嚓”一聲脆響,吞咽口水的聲音同時響起。
那種外焦里嫩的美味徹底散發開了。Πboγg
一個,兩個,三個越來越多人無法抗拒美味的誘惑。
咬下第一口,吃光一整只,舔舐整根雞骨。
甚至真的有人嘗試爵碎那根骨頭。
這十五個少年少女年紀最大不超過十三歲,個個身體虛弱而消瘦,其中大部分有著肢體殘缺,而且是很明顯的人為痕跡,瞎眼、割耳、剜鼻、斷手斷腳等,但在南大陸這種地方,其實不能算特別嚴重。
能活,但沒法活得好。
和他們相比,最開始那位少年真的只是疤痕多了些。嗯,稍微多了些。
他們一邊害怕地躲避著亞瑟的視線,又一邊極為珍惜地緊握著雞骨頭舔舐其中最后的滋味,當亞瑟的意識掃過更遠處的雜亂墓地,以及情況堪憂的菜地時,他才知道不是他們的殘缺不嚴重,而是殘缺嚴重的已經死了。
從“變化”中解析出這里的真相,他笑著搖搖頭。
原來是被“守護之神”信徒腦袋一熱解救的奴隸。
因為這里的環境特殊,他們才被安排在這里暫時躲藏,說是再等待一段時間,就會有船帶他們離開。
或者幾個月,或者一兩年。
又或者不會來
弄明白前因后果,亞瑟重新把視線落在那個疤痕少年身上,看著對方神情苦澀地小口吃著雞腿,他意味深長地說道
“現在想和我玩游戲嗎”
被這個問題嚇到,所有少年少女都瑟縮著向后退,齊齊慌張地看向疤痕少年,根本不敢多余去看桌上的更多食物。
把雞骨頭放在嘴里反復嚼著,疤痕少年低著頭,面色凄苦地點頭說道
“感謝您賜予我們食物,我愿意參與您的游戲,但他們連字都不會寫,有的連話都不會說,能讓我代替他們嗎”
“拜托您了”
追加最后的拜托時,少年謙卑地伏下身體,把額頭死死抵在地上。
而亞瑟就像是欣賞面包劇場的戲劇般,把胳膊支在桌面然后撐著臉龐,悠閑看著孩子們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