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打出的1筒同時讓亞瑟和“混亂之源”成為勝利者。
贏得牌局,也贏得“自我”。
哪怕祂們都知道“混亂之源”是作弊換了牌,而不是通過誤導讓祂們產生錯誤認知,牌局依舊認可了祂的勝利,允許祂分享收獲。
而勝利結算已經開始。
在熱烈奏響的歡快背景音樂中,“永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脫離“混亂之源”,然后被一點點排斥到牌局之外。
整個過程很平靜。
反觀另一位輸家“不定之霧”就要“血腥”多了。
祂正在被亞瑟和“混亂之源”分食
那不斷變化的身軀被兩股力量野蠻的撕碎、扯斷、然后搶奪,直到在兩者之間構建起一條無法破壞的“橋梁”。
那是祂們無法分割的源質。
“不定之霧”從頭到尾沒有半點反抗。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構成這場牌局的規則針對祂們制定了絕對性,除去作為主導者的亞瑟能有限度調整賭注,其他參與者只能接受他預先設定的賭注。
對“永恒”是驅逐,祂沒有拒絕這種想法。
對“不定之霧”和“混亂之源”則是補全,祂們不會拒絕。
決出勝負的那一刻,“不定之霧”的本能就沉寂了下去,不管嘗試復蘇多少次都會再次沉寂,根本沒有反抗的可能。
哪怕變成“自助餐”
原本是不會這么輕松的。
之前那連續兩次開杠就說明祂擁有的權柄非常特殊,能在亞瑟和“混亂之源”的針對性干擾下依舊達成目的。
可以說,全靠祂們完美配合才能這么輕松將其解決掉。
現在,只剩祂們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混亂之源”的本體靠近了一些。
一手支著頭,一手反復輕點牌桌桌沿,亞瑟依次看向被排斥到牌局外安靜蜷縮成一團的“永恒”,牌桌內外的兩個“混亂之源”,故意裝作一臉滄桑的模樣說道
“唉,看起來,我們都經歷了一段難忘的旅程,就沒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依舊是像日常閑聊般放松、隨意。
雖然在這場牌局里他贏的更多,但對同樣是贏家的“混亂之源”沒有意義。
雙方仍然需要一場勝負。
聽到亞瑟的話,坐在牌桌里的“混亂之源”身軀顫動,逐一合攏觸手,形似水母的抽象身軀一點點變小,很快變成另一個亞瑟。
身軀由灰白色迷霧構成,雙眼是兩個幽藍色渦旋。
這樣面對面坐著就和過往幾次溝通一樣。
不同的是,這次“混亂之源”的那只巨大獨眼就在對面。
俯視著,觀察著
淡漠且平靜,感覺不到任何情緒。
在得到一部分“不定之霧”的力量后,祂混雜灰白、猩紅和幽藍三種色彩,并劇烈翻騰的迷霧身軀正在被那些猩紅血色覆蓋。
這是因為祂殘缺的“混亂”權柄得到了少許補全。
于是,祂再次靠近了一些,幾乎讓那只重瞳獨眼填滿亞瑟的視線范圍。
看著沒有開啟下一場游戲的亞瑟,祂做出回應,主動開啟了一個話題
“不好奇我是怎么做到的嗎”
這是指之前牌局里的換牌。
祂沒有嘗試連接亞瑟的意識進行溝通,而是在開口說話,使用的,還是地球上南大陸的都坦語,繼續無視這里是宇宙深空,根本沒有聲音傳播的基礎。
眨了眨眼,亞瑟看看近距離俯視自己的“混亂之源”本體,又看看變成自己模樣的牌手化身,好一會兒才笑著說道
“你之前都和不定之霧開始融合了,能使用祂的力量有什么好奇怪的,別真把我當小孩子呀。
“不過有件事我確實很好奇,祂的核心概念到底是什么,真是變化嗎,感覺不太像”
感覺到他的疑問,“混亂之源”沒什么猶豫,直接給出了答案
“可以是,這取決于祂的意志。
“如果一定要給一個具體定義,可以叫祂穩定、規律或邏輯,用你更好理解的方式,認為祂有一個系統就好,只要完成任務就能獲得對應結果,祂總是為同一個目的設定很多個不同任務,應付起來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