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行嗯了一聲,楊佩則笑著說“得了,馬上就來”
丁芳聽了笑著退了出去。
楊佩等陸景行洗完手才一起過去。
兩人急匆匆吃了飯便往二店趕去。
看到他們回來,剛吃完飯的廖相宇把飯盒對垃圾筒一塞,隨便扯張餐巾紙一抹嘴說道“在后院”話沒說完就咳了起來。
“你別這么急,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是吧”楊佩隨手把廖相宇的杯子遞給他。
“謝謝”廖相宇接過來,喝了一口,把咳嗽壓了下去。
陸景行問道“什么人送來的”
“幾個男生,他說他們出去玩的時候碰到的,問了附近的人說是這狗在附近流浪一陣子了,他們幾個覺得可憐,就把它搞到這來了,下午他們有課,現在回學校去了,狗放在我們這,我給單獨關起來了,我看著我一個人沒法弄”廖相宇邊說邊在前面帶路。
幾人一起來到狗舍。
“喏,就是它了”廖相宇一指,一個大籠子里,一只黃色的拉布拉多趴在籠子里,看到來人,它努力抬起了頭,但也僅僅是抬了一半高,那模樣要多虛弱有多虛弱。
“剛來的時候,我給安排喂了點吃的,還不敢喂太多,怕它一下子又吃撐了,那幾個學生是說,費用他們回去想辦法籌一下,但我覺得有些懸,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來,看樣子他們應該是高中生,估計錢都不多”廖相宇說著,打開了籠子。
陸景行和楊佩也跟著蹲了下來。
“能走嗎把它弄進去,該檢查檢查,該手術還得手術”陸景行說道。“勉強能走,不過,它不怎么想走,總是走幾步就對地上一趴,來乖,出來”廖相宇邊說邊上手把這只拉布拉多往外面引。
小家伙抬著頭望向他們,雖然它不想動,但對于廖相宇它還是配合地慢慢站了起來。
站起來的時候,兩只后腿微微顫抖,幾人也不催它,一直等它慢慢地終于站了起來。
廖相宇引導它自己走出了籠子。
陸景行站在后面看著,和楊佩兩人一起直搖頭。
“這就是繁殖犬,被棄了”陸景行蹲在它的后面,拉了拉它的腿“太瘦了,這這”他看到的繁殖犬不少,但像它這樣的不多。
陸景行掰開它的口看了下牙齒,這狗雖然是繁殖犬,但看著年齡也就兩歲多不到三歲的樣子。
它瘦得走路都顫顫巍巍,肚子上的乳t有幾個已經和肉都快要分離,耷拉在肚皮上隨著走路搖搖晃晃地。
看向幾人的眼里沒有一點光,明明才兩歲多的年紀,看起來卻像一只已到垂暮之年的老狗一樣。
陸景行甚至都不敢跟它對視。
身為繁殖犬的它,原來應該是和大多數繁殖犬一樣生活在一個僅一只狗可以走動的籠子里,所以,它對剛廖相宇把它關進籠子的行為一點也不反感,甚至很配合,它已經習慣了。
它原本的一生就是不停的生育,哪怕在不該生育的季節也會被打上雌性激素,強制性地讓它們去繁殖孩子,有良心的商販可能會讓它們終老,沒良心的就會像養它的這個商販一樣,覺得它不能給他牟利了,便丟掉它,隨它去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