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嘛,三宗四門的真傳弟子,縱然互相沒見過,名聲在外的弟子彼此都有所耳聞,尤其是像鳳長歌和柳殷殷這樣絕色的女修,更是聲名遠播。
柳殷殷早就有心比較,可看到的卻是遮掩容顏后的鳳長歌,不免有些失望,覺得鳳長歌連真容都不敢露,多是中看不中用的主。
正好有機會斗法,柳殷殷就想把鳳長歌徹底壓下去,最好來個損傷,毀容呀,缺胳膊少腿呀,從此她便可一枝獨秀。
鳳長歌哪是好欺負的主,麻溜把柳殷殷要劃到她臉上的琴弦撥開,反手就給柳殷殷來了個以牙還牙,劍光刺破柳殷殷的臉頰還順手撒了一把毒粉,不是致命的東西,就是讓傷口很難愈合,趁著柳殷殷吃痛躲避,要趁機摘走九截迷心花。
柳殷殷最恨別人傷害她的臉,頓時火冒三丈,眼看九截迷心花就要落入鳳長歌之手,當即朝九截迷心花甩出了一張五階符篆,要逼退鳳長歌毀了迷心花,既然自己得不到,鳳長歌也別想得到。
五階符篆,筑基后期修士也傷得,關鍵時刻穹老出手,摘走迷心花,帶鳳長歌退出去老遠。
符篆激發,周邊方圓近二十米的靈植炸成碎片,地面留下了三米深的大坑,柳殷殷和鳳長歌已經遠離,誰也沒有發現,大坑之下,土地像波浪一樣翻滾,從里面鉆出來層層疊疊的毛毛蟲,以秒速在蛻變。
兩人之后各有際遇,再次碰面,就是食人蝶大肆圍殺秘境里修士的時候。
柳殷殷臉上的傷始終無法愈合,見到鳳長歌光潔白凈的臉,心里的火苗再次燎原。
她曾找到清虛宗的丹師幫忙看,那位丹師只是無奈地告訴她才疏學淺,分析不出毒藥的藥性,無法解毒,她只能戴上輕紗,遮住傷疤,等出了秘境,請宗門的高階丹師或醫師來診治。
有了這樣的前情,追擊食人蝶的路上,柳殷殷沒少朝鳳長歌丟狠烈的眼神。
鳳長歌呢,視若無睹,專注擊殺食人蝶。
“不好,食人蝶越飛越高了。”
練氣修士御劍騰空也只是短時間門,而且耗費神識靈力巨大,食人蝶飛到高空,想殺就更難了。
只見那些領頭的食人蝶,不管不顧直直向上飛,飛至近千米的高度才停了下來,等到所有的食人蝶跟它們飛得一樣高,便一只只首尾相連,在空中旋轉、穿插,一時好似輕盈的飛毯,鋪展在天空中,一時好似美輪美奐的繡球,很快又變成詭異的符號,鑲嵌在白云之間門。
“獻祭,這些食人蝶在獻祭”
人群里突然有人驚慌地喊起來,這個人頓時成了眾人的焦點,是個身材干癟、頭發花白的小老頭,練氣十層,身上破衣爛衫,甚是落魄,該是混跡底層的散修。
有人認出他來,“邱老,什么獻祭,你知道,快說清楚呀。”
邱老頭的身體開始打晃,好似想起了什么可怕的東西,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是來生祭,有人說蝴蝶是幽冥來客,死去的亡魂,靈性尚存,機緣巧合附在雌雄集于一身的蝶卵身上,人魂蝶身,為了重獲新生,便生出無數的子蝶,那些子蝶會去吸食人類的血肉和魂魄,當子蝶強壯到一定程度,就會跳祭舞,亡魂借此祭重回人間門,這便是亡魂的來生。”
“那也太殘忍了,為了他一個人的復生,死那么多人。”有人憤憤不平。
邱老頭一步步向后退,驚慌失措,做出逃跑的姿態,“快跑吧,快跑吧,蝴蝶獻祭,我們都可能成為祭品,跑吧,跑得越遠越好。”
說完,扭頭就跑,喊都喊不住,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