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西銘先做了個大大的鬼臉,又吼吼怪笑起來,“爹,你就是個老古板,教得兩個哥哥成了小古板,我可不學你,快放開我,狗奴才,綁了我一路,快把我放開,惹急了小爺,讓你們一個個吃不了兜著走,打殺了了事。”
柳成風見他越發胡鬧不成樣子,抄起墻上的戒尺就要施家法,譚夫人趕緊攔著,“老爺,您還沒問緣由就上家法,這不成,不成。”
柳西銘怪叫幾聲,面部開始扭曲,大聲叫囂,“娘,你別管,讓他打,最好打死我,打不死我還鬧。”
“混賬東西,”柳成風推開譚夫人,剛剛掄起戒尺,就被魚采薇握住了手腕。
魚采薇的力氣何其大,舉著柳成風的胳膊一動不動,“舅父,舅母說得對,還是先問清緣由為好。”
“對對對,”譚夫人扭頭呵斥眾家丁,“快說,為什么綁著公子,說不清楚,小心你們的屁股。”
有一個家丁趕忙上前,哭喪著臉,“夫人,實在不是小的們對公子不敬,是不敢放開公子呀,今天一早公子醒過來就變得怪怪的,吃飯的時候,抄起筷子就往眼睛里插,好懸小的在旁邊,把筷子奪過來了,路過大斜溝,公子二話不說就要往下跳,小的們三個人才把公子拉了回來,實在是怕了,才把公子綁在擔架上抬回來的。”
“怎會這樣,怎會這樣”譚夫人不敢置信。
柳成風臉色突變,想到了以前曾聽過的鬼怪之語,忙看向魚采薇。
魚采薇在家丁說話前就將神識探入到柳西銘的眉心神府,看到他的魂魄散亂,被一股淡淡的灰霧籠罩著。
原來有人在柳西銘的魂魄上做了手腳,這才導致他性情大變,屢屢自殘。
是誰如此憎恨柳西銘
魚采薇雖然見柳西銘的次數不多,可他的事聽了不少,不僅僅從舅父舅母嘴里聽到,也從外面人的嘴里聽到過,她這個表弟,雖然有些官家公子的架子,可家教甚好,熱情仗義,從不仗勢欺人,對女子也知尊重,實在想不出來他能做出什么事讓人迷惑他的魂魄來害他。
她彈出一道靈力擊中柳西銘的后脖頸,想打暈他讓他安靜。
柳西銘的魂魄被灰霧影響已有分離潰散的跡象,他再這樣癲狂下去,會加快魂魄的分崩離析,最后徹底瘋掉,暈過去,魂魄寧靜,反而是保護他。
沒想著靈力打中后脖頸,柳西銘好似不覺疼一樣,身體繼續扭動,嘴里高聲嚷著放開他。
魚采薇瞬間感知不對,這不僅僅是魂魄被迷,更像被什么東西附身了,靈力沒打中附身之物,柳西銘依舊被操控。
當下,魚采薇神識盡出,掃視柳西銘全身,卻看到他身旁站著一只很大的黃鼠狼,身穿人的衣袍,像極了干癟、駝背的老頭,正幸災樂禍地看著笑話。
“原來是你在作祟。”
魚采薇冷哼一聲,運靈在手,一掌拍向黃鼠狼的肩膀。
黃鼠狼正在得意洋洋看自己的杰作,沒想到現場會有人能識破它的隱身之術,掌風臨近才反應過來,側身躲避,還是被掃中,慘叫一聲,滾落在地,哧溜溜攀著房檐逃走了。
“黃大仙,是黃大仙害公子”有家丁嚷嚷。
柳成風抄著戒尺就要帶著家丁去抓黃鼠狼,被魚采薇攔住,她左手沖地放出玉麟獸,讓它先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