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還是飛梭疾行,魚采薇很快就回到了晉陽城。
從離開到回來,將近三個時辰,天色早就暗了下來,陰云遍布,毛毛細雨飄飄灑灑,打濕了行人的衣衫。
柳成風焦慮地在書房踱步,擔憂不已,聽到外面的動靜,連忙推門出來,見魚采薇跟小蝶相攜而歸,急切地迎上來,“薇兒,你們可回來了。”
“舅舅,我們到書房說。”進到書房,魚采薇開口就是要跟柳成風道別,住在這里大半年,差不多時候也該離開了。
“為何這般急”柳成風左看右看,看她是否受傷。
魚采薇轉個圈讓他看,“舅舅,我沒事,黃鼠狼我已經解決了,一切無礙,只是師門突然傳訊要我回去,等表弟醒過來我就走。”
柳成風不知這是托詞,信以為真,便不再挽留,“也罷,以后有時間,再回來看看。”
譚夫人知道后,依依不舍,對魚采薇的身份,此時她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當她說把婆母留給外孫女的東西拿出來交給魚采薇而柳成風沒有反對的時候,她就更篤定了。
雖然不明白丈夫為什么要瞞著,可畢竟當了那么多年的官夫人,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都印在骨子里了。
做戲要做全套,月影蝶告別琵琶師父,回來的路上幻化成一名中年男子,自稱玉微舅舅的信使,送信來,請柳成風送玉微出晉南。
第三天下午,柳西銘醒過來了,有養魂符的蘊養,他魂魄晴明,只以為大夢了一場,聽譚夫人講了經過,才知道晃過鬼門關,來到魚采薇跟前,真誠道謝。
魚采薇坦然接受了,叮囑他護身符常戴在身上,對他有好處。
這時,見譚夫人大包小包地往她屋里搬,連忙阻攔,“舅母,我什么都不缺,您不用準備這么多東西。”
譚夫人招呼下人接著往里搬,“你走得匆忙,舅母沒什么好東西送你,這些都是晉南的特產,自己用不了,送人也行,禮多人不怪。”
月影蝶捂著嘴偷笑,譚夫人準備的這些,恨不得衣食住行都帶上,太實誠了。
魚采薇回瞪月影蝶一眼,讓她跟著下人整理,請了譚夫人坐下,“舅母,您要照顧表弟,還要為我準備東西,太辛苦了。”
譚夫人輕拍她的手,“不辛苦,只是想到你要走,心里舍不得。”
從丫頭手里接過首飾盒,放在她手心,“這是我家老太太留下的幾件首飾,留個念想吧。”
魚采薇抿嘴笑笑,接了過來,想著老人離世,總會想著給后輩留些物件,祖母是,外祖母也是,“謝謝舅母。”
一家人閑話不提,轉天,吃過家宴,柳成風就安排管家和幾名家丁護送她們離開。
出了晉南,來到一個小縣城,魚采薇和月影蝶又做了一場戲,假裝有人接應,打發了柳家的管家和家丁,等他們離開,便收起東西,隱在暗處放出飛梭,再次來到方元山山洞。
玉麟獸百無聊賴地趴在桌面上,瞪著團扇,若是眼里有火,恨不得能把團扇灼出幾個窟窿。
魚采薇這次直接祭出了反應劇烈的攝魂珠和廣寒鏡,上次來的時候,要不是有黃鼠狼在,她早就這么做了。
攝魂珠和廣寒鏡自動懸浮在團扇上空,一個射出紅光,一個射出青光,兩色光芒糾纏,同時照向團扇。
當兩色光芒剛剛觸到團扇的時候,團扇上散發出陣陣黃色的光暈,波光流轉,兩行字一閃而逝。
“唯有土靈體,方可得此印。”月影蝶輕輕念了出來。
玉麟獸直接跳起了腳,“土靈體修真界都萬年難得一遇,主人你雖然靈根根值不低,跟土靈體還差得遠呀。”
土靈體,并不是簡單的滿值單土靈根。
可以這么說,土靈體一定是滿值的單土靈根,但滿值的單土靈根未必有那個機緣成就土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