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城城主委頓地軟在地上,他已經被廢了修為,為了家中的后輩不敢自盡,只能茍活著,等歸元宗的宣判。
聽到肅川真君的問話,不敢撒謊,“參加完拍賣會,有人給我們遞了信息,上面列明了桑家拍下了哪些靈物,其中有兩樣是我想拍沒能拍下的急需之物,這才鋌而走險。”
可不就是鋌而走險,一個昏招,把整個家族賠了進去,高階戰力全隕,其他人修為被廢,只留下些不懂事的娃娃,失了紫苑城,所作所為被歸元宗公示,天下哪里還有他們的容身之所。
他只擔心自家后輩,也不想想那些被他們城主府常年壓制失去性命道途的修士,那些被他們狠心截殺的修士,又何其不幸,何其無辜。
“有人傳消息何人你可看清了面目”在場的桑家老祖立馬想到,這是有人蓄意針對桑家。
紫苑城城主無奈地搖搖頭,“不曾,紙條扔在客棧外的地上,被家中小輩撿到的。”
“紙條呢”肅川真君問。
“看過就燒了。”
肅川真君一擺手,紫苑城城主被帶了下去,等待他的只有死路,其他被廢修為的人安排去做苦力,家里那些不懂事的小娃娃們,也被宗門安排遣送去了世俗,以后,沒有大機緣,再難回修真界。
紫苑城城主府被滅,也算報了桑家之仇,從紫苑城得來的資源,經過宗門議定也分出一部分彌補了桑家的損失,算是幾分安慰,可不揪出來傳遞消息的人,這件事就不算完,背后的人,用心險惡,才是最大的禍首。
桑家在明察暗訪,宗門也在明察暗訪,那人既然傳遞消息,就不會只給紫苑城城主一家傳,總該還有其他人曾得到過相應的消息,包括珍寶城經營的客棧,總不能一點痕跡不留。
這一查,近半年過去了。
幾個桑家的弟子住在珍寶城,一家家客棧探尋,終于讓他們找到了線索。
一家客棧的老板講,他看到過一個扔紙條的人,當時紙條被離開客棧的人撿了起來,罵罵咧咧幾句,撕成兩半扔了,有一半飄過來他瞄了一眼,寫了一串靈物,他以為是記錄拍賣會的名錄就沒多想,如今細數上面的名稱,除了兩樣是鳳長歌拍下的,剩下的都是桑家的拍品。
修行之人記憶力超群,客棧老板還清楚地記得當時的情景,空中凝出水鏡,顯出那人的模樣,當時近黃昏,刮起了風,散亂的頭發遮住了近半張臉。
桑家的人一瞧,不得了,這人看上去怎么就那么像桑離的師妹魚采薇。
幾個人一對眼神,將消息第一個傳給了桑離,意思是讓他盡快去進一步查證。
桑離養了大半年,傷勢大好,得到消息,大腦直接嗡嗡作響,他想到了死去的族人,想到受了重傷的自己,還想到當時差一點就可能丟了性命的鳳長歌,拎著靈劍,怒氣沖沖,直奔魚采薇的洞府。
山坳外有陣法攔路,這難不倒桑離,幾個驗算就找到了破陣的訣竅,靈劍猛刺,陣法破裂,他進到山坳,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頓亂砍,邊砍他還邊叫囂,“魚采薇你出來,你給我出來,有什么事你沖著我來,為什么要做如此下作之事,害我的族人,害長歌,你長本事了,真以為認了元家有依仗了就無法無天,別忘了這是歸元宗,不是東元州,你出來,別像個縮頭烏龜一樣縮著,出來,今天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