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兇悍的賊匪,賈瑜可絲毫沒有留情的想法。
捅穿了對方的盾牌后,他毫不猶豫的放開長槍欺身上前,抽出腰間的一把匕首刺進了對方的左肋骨。
深悉人體關節要害的賈瑜捅人的時候是從下往上捅,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傷害到人體的內臟。
直到最后這把匕首捅觸碰到了對方的心臟后攪動了兩下,賈瑜并沒有理會這個因為劇烈的疼痛導致臉部都變形的賊匪,這才把匕首抽了出來。
一瞬間,洶涌的鮮血如同開了龍頭的自來水一般從傷口洶涌而出。
猩紅的鮮血一直噴射出一米開外,洶涌而出的鮮血瞬間將雪地燙出了一個小水坑。
盡管受到了致命的傷害,但強悍的生命力也讓這名刀盾手又掙扎了好一會,這才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這場突襲打到現在,賊匪的潰敗已成定局。
四處逃竄的潰匪,尸橫遍野的戰場,一片混亂和崩潰的景象展現在眼前。
被點燃的木屋依舊在燃燒,山谷里四處黑煙彌漫,燃燒的火焰映紅了整個天空。
賊匪們如同被驚弓之鳥般四散逃竄。
他們四處潰逃,只求能活下去。
喊殺聲和刀光相互夾雜。
倒下的尸體用不了多久就被凍得無比的冰冷。
不少凍僵的尸體盡管已經沒有一絲生氣,但臉上仍然留著臨死前的恐懼和絕望。
地上到處是散落的木棒、大刀、長矛等兵器。
在這慌亂中這些東西已然變成了無主之物。
哭喊聲、呼叫聲交織成一片響徹云霄的合唱。
那是倒地哀嚎傷員的呻吟聲,許多沒死的賊匪捂著傷口痛苦的呼喊著。
以前他們掠殺過往商旅時有多兇殘,現在就有多痛苦。
一名名或是手持長槍或是提著盾牌腰刀的選鋒營士卒游走在戰場上,看到還沒端起的賊匪就會毫不猶豫的給他們補上一刀。
在這些尸體的旁邊則跪著一明明早已失去膽氣為了活命只能跪下求饒的賊匪。
在另一旁,伍云春則是帶著麾下近百名士卒救火,順便將里面值錢的東西搶運出來。
“快快動作快點”
“都小心點”
一名名士卒不顧熊熊燃燒的大火沖進了屋子,很快就搬出了不少東西,但仔細一看卻是有些不值錢的破爛。
看著一個個忙碌的身影,賈瑜陷入了沉思。
二龍山的這些土賊匪橫行昌平府多年,攢下的身家肯定不少,換做自己肯定會找個穩妥的地方藏好。
從這點上說,這些用來居住的木屋基本不可能是堆放搶來物資的地方。
想到這里,他叫來了謝有元,低聲吩咐了幾句,很快謝有元便興匆匆的領命而去。
不到半個時辰,謝有元幾乎是小跑著跑了過來,賈瑜看著他那幾乎合不攏的嘴巴,就知道肯定收獲不小。
“賈隊賈隊那些賊匪招了,他們的東西就藏在山谷后面的一個山洞里。”
“走”
賈瑜剛招呼十多名士卒打算去山洞看看,又看到伍云春匆匆走了過來,將一疊信箋交給了他。
“賈隊,您看看這些。”
賈瑜接過信箋,借助著火光打開了信箋
良久,賈瑜緩緩抬起頭冷笑道“戚建輝沒想到他還真的跟二龍山的賊寇勾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