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護在元春身邊的抱琴趕緊走到賈瑜身邊。
賈瑜解開腰間的劍鞘遞給了她,“你持本官的劍鞘,立刻到外院將我的親兵都喚進來”
“是”
抱琴接過劍鞘后趕緊匆匆離去。
賈母見狀感覺不妙,趕緊喊上琥珀和鴛鴦扶著自己快步走到賈瑜跟前顫聲道“瑜哥兒,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動不動就在榮國府里擅自殺人,眼里還有我這個老祖宗嗎”
賈瑜無奈的指著地上的婆子道“老太太,我哪里殺人了,你沒看到她不還沒死嗎”
“你”
賈母心里這個氣啊,你這個樣子跟殺人有什么區別。
只是她這個人雖然自小享受了榮華富貴,長大后嫁給了賈代善,這輩子都是養尊處優。
一輩子都生長在深宅大院的她這輩子也就真正見過的兩次血全都是眼前這孽障搞出來的,一時間她都有些后悔將元春留在榮國府了,以至于把這個殺星也招來。
眼看賈瑜連賈母都不怎么買賬,這些生長在后宅里的女人們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即便是賴嬤嬤也不敢胡亂搭腔,生怕這個煞星一個心里不爽也給自己來上這么一劍。
不過賴嬤嬤不說話,卻有人站了出來。
“瑜哥兒,你這是什么話
老太太在問你話呢,你就是這么跟老太太說話的
還不趕緊向老太太賠不是”
眾人一看,原來是東院的赦老爺。
賈瑜一扭頭,打量了賈赦一番后不禁撲哧一聲笑了。
“赦老爺,勞煩您先回去換件衣裳再過來說話成不。
不是我不給您面子,實在是這味道有點沖。”
原本大家還沒注意,賈瑜的話一出口,眾人才發現賈赦的腳下居然多了一攤液體,隱隱有一股腥臊味撲面而來。
一陣涼風吹過你,也是直到這時候,賈赦才意識到自己的褲襠居然有些涼颼颼的,原來剛才他居然被嚇尿了,而且還是當著所有人的面。
“啊”
賈赦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叫,衣袖掩住了面容,飛快的朝外面跑了出去。
“撲哧”
不知是誰率先笑出了聲,而笑聲也是會傳染的,隨后接二連三的低低笑聲也在榮慶堂里響起。
就連賈政原本驚恐的表情也緩和了不少,不斷的搖著頭,嘴里嘀咕著“胡鬧胡鬧”
也不知道說的是哪個人。
而賈母只覺得自己一張老臉今天都丟光了,只覺得火辣辣的臊得慌。
幸好就在這時,晴雯回來了,身后還跟著十多名親兵。
這些親兵一聽說將主相召,全都帶上了兵器趕了過來,一行人排成兩行站好。
為首的親兵隊長看到賈瑜后轟然下拜“啟稟爵爺,親兵隊正趙秋白奉命趕到,請爵爺下令”
賈瑜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婆子“你派兩名弟兄,將這個婆子押到五城兵馬司大牢,讓獄卒好好審一審她和老嬤嬤一家的關系以及賴大、賴升的那些齷蹉事,本官就不信了,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喏”
親兵隊長趙秋白抱拳大聲答應,隨后一招手,“李正奎、吳華建,你們兩個找輛大車過來,將這個老婆子送到五城兵馬司大牢里,告訴里面的人,明天天亮之前,要將口供送到爵爺面前”
“小人遵命”
兩名身材魁梧的親兵以一抱拳,先是將那名婆子大腿上的長劍拔了出來,然后掏出一根布條草草包扎了一下,隨后不顧婆子的哀嚎求饒,猶如拖死狗一樣將那名婆子拖了出去。
緊接著,賈瑜掏出了一個布袋遞給了趙秋白“你馬上持本官官印,趕往五城兵馬司衙門,即刻調來三百巡城兵丁,前往賴大、賴升家,將其團團包圍,等待本官到來。
在本官抵達之前,整個賴家只許進不許出,倘若跑了一個人,本官唯你是問”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