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爵爺,前面便是徐州碼頭了,咱們船上的東西也快用盡了,小的需得停船重新采購一番。”
賈瑜算了一下,從神京出來已經十五天了,確實應該重新采購一番了。
他點了點頭,“可以那就停船靠岸吧,本官給你們半天的時間下船采買,務必要在酉時下午五時之前返回,明白嗎”
“明白,小人一定在酉時之前返回。”船老大滿口子答應下來,隨即偷偷看了眼站在不遠處亭亭玉立的黛玉一眼,殷勤的說道“大人,您在船上也呆了多日,也可以攜帶您的家眷下船散散心的。”
“這個本官自有安排。”面對船老大的邀請,賈瑜只是不置可否的說了一句,隨后便將他打發了。
就在船老大走后,黛玉走了過來詢問道“瑜大哥,到了徐州后你要上岸嗎”
賈瑜反問道“玉兒你呢,想下船散散心嗎”
黛玉想了想,隨后搖了搖頭“還是算了,我對徐州并不熟悉,而且咱們此行并非是游山玩水,而是盡快趕到揚州替父親,其他的一切都是次要的。”
眼中閃過一絲贊許,他正想說話,一陣江風吹過,黛玉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衣裳。
賈瑜見狀脫下了身上的披風給黛玉披上,黛玉粉頰一紅,卻沒有出言拒絕,頓時一股淡淡的男人味飄蕩在鼻翼間。
其實,經過十多天的朝夕相處,兩人的關系比起先前又近了一步,對于一些不經意的接觸黛玉已經不怎么抵觸了,只是像現在這樣直接披上一名并非至親男子的外衣于她而言還是第一次。
不過黛玉也在心里告訴自己,這只是自己的表姐夫,他們之間也只是情親而已。
但有些事情不是說你想控制就能控制的,隨著時間推移,就連黛玉自己也沒察覺,她和賈瑜之間相處的時候也越來越隨便了。
就像賈瑜將自己的披風給她披上這種行為,換做登船之前根本就不可能,可現在不但賈瑜脫得自然,黛玉披得也有那么一種理所當然的味道。
這種契合就連身為當事人的倆人也沒有意識到,唯獨身為旁觀者的雪雁和紫鵑在不遠處看得清清楚楚。
站在后面的紫鵑忍不住上前兩步,只是還沒等她說話,卻被雪雁一把拉住了。
紫鵑急了,一邊掙扎一邊低聲叱喝道“雪雁你拉我干什么”
“我拉你干什么”雪雁瞪著一雙杏眼也低聲道“我拉你干什么你不知道嗎
瑜大爺和姑娘的事情是咱們這些奴婢能管得了的嗎”
“可是瑜大爺已經成親了呀。”紫鵑急得直跺腳,“咱們姑娘也是糊涂了,明知道瑜大爺是有婦之夫,還往瑜大爺的身邊湊,這不是羊入虎口么”
“那也輪不到咱們來管”
雪雁的態度也很堅決。
“咱們就兩個伺候人的奴婢,什么該管什么不該管要分得清。
況且小姐上頭還有老爺,怎么著也輪不到咱們來多嘴。”
看到雪雁態度如此堅決,紫鵑也只能閉上了嘴。
不過好在此時黛玉走了過來對二女道“雪雁、紫鵑,咱們回屋吧。”
“是姑娘。”二女趕緊應了一聲,緊跟在黛玉的身后回了屋子,只是她們誰也沒看到,自家小姐的耳朵早已羞得通紅。
等黛玉回了屋子,賈瑜依舊站在甲板上,眺望著船隊緩緩靠近碼頭。
十多艘船只停靠在碼頭后,船老大趕緊帶著一群人上岸開始采買物資。
而在碼頭的某個暗處,好幾雙眼睛正緊盯著這支船隊。
一個略帶詫異的聲音低低響起“沒想到船上這位還真是沉得住氣,一點也不像以為少年得志的爵爺,來到徐州這般繁華之所居然連岸都不上。”
另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這是自然,這少年倘若連這點能耐也沒有,如何能得到皇帝的信任,又如何敢將這個差使交給他”
先前的聲音輕哼了一聲“那又如何他縱使不在徐州下船,到了揚州他終歸是要下船的吧,只要下了船,咱們就有法子接觸到他,屆時任憑他是鐵打的漢子也得拜倒在金子銀子和女人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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