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也是喜上眉梢,只有黛玉臉上依舊是一副將信將疑的神情。
“當然,下官怎敢欺瞞林大人。”
王太醫肯定的的點點頭,“林大人的毒素已經存在體內大半年,而且是經年累積,極難拔除。
沒想到今兒個卻是誤打誤撞給吐出了一部分,雖然體內依舊有毒素,但至少也會有所好轉。”
“難怪我感覺渾身輕松了許多。”林如海臉上也露出一絲喜色,若非萬不得已,誰想死啊。
他扭頭對賈瑜感激的說“賢侄,這次可是多虧你了。”
“哪里哪里這次是您福氣大,晚輩可什么都沒做。”賈瑜連連擺手,他臉皮再厚也不敢貪下這個功勞。
不過經此一事,他和林如海也沒了聊下去的心情,匆匆交待了兩句后,賈瑜便回去歇息了,只留下梅姨和黛玉繼續服侍林如海。
第二天賈瑜起了個大早,照舊在院子里打了一通拳法,耍了一遍刀法之后,他先是拒絕了丫鬟的服侍,又將丫鬟送來的早餐偷偷放進自己的世博會館空間,自己則是拿了一點早就存放在里面的一籠包子吃了起來。
沒辦法,實在是初來乍到的不能不多留個心眼。
想想林如海的老婆孩子是怎么沒的,林如海自己又是怎么中毒的,在內奸沒找出來之前,他怎么敢吃林府下人送來的食物
他從來就不會低估那些鹽商和那些貪官污吏的丑惡和歹毒。
就在他剛把手中的包子吃完,就有丫鬟來報,說外頭有人有人送來了一張請柬。
賈瑜剛接過請柬就嚇了一跳,內容先不說,光是這張請柬就不得了。
這請柬觸手沉甸甸的不說,而且通體金黃,很顯然這張請柬是用純金來打造的。
他掂了掂,估摸著這張請柬至少有一兩重。
光是這張請柬本身的價格就足夠一個普通的四口之家一年生活所需了。
欣賞了一下這張請柬后,賈瑜才看到請柬上還貼著一張紅紙,上面寫著蓮香隔浦渡,荷葉滿江鮮,草民丁守道于今晚在滿香樓備下薄酒一杯,恭請賈爵爺光臨。
兩刻鐘后,林如海的房間里。
看著手中這張請柬,林如海輕哼了一聲“丁守道丁家這位當家人可真拉的下那張老臉,四十來歲的人了,還能這般放下身段。”
“這個丁守道是揚州八大鹽商之首的那個”賈瑜問。
“不是他還能是誰”林如海輕哼一聲。
“此人在昔年太上皇六下江南之時,曾有幸三次接駕,得過太上皇的褒獎,是以愈發的無法無天。
揚州八大鹽商也以他為首,看來今天晚上的這場宴會賢侄肯定是收獲頗豐啊。”
說到最后,林如海看向賈瑜的眼神里已經帶上了一絲笑意。
“那是”賈瑜哈哈一笑“小侄不管怎么說也是一名爵爺,若是給少了豈不是被人小瞧了”
聽著林如海和賈瑜居然商量起晚上收獲多少,原本還在為林如海擔心的梅姨和黛玉兩人難過之余也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黛玉忍不住拍了一下賈瑜的胳膊嬌嗔道“瑜大哥啊,這都什么時候了,人家都急死了,你還有心情和父親說笑。”
如今的黛玉雖然眼眶尚有些通紅,但眉宇間卻帶著嬌嗔責怪,一副梨花帶雨的嬌俏模樣,看的賈瑜心跳都突然加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