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鞭子下去后,這名壯漢終于停了下來,獰笑著坐下來拿起桌上的碗喝了一大口水。
他看著丁守道那渴望的眼神戲謔道“不得不說,你是少有的能在豹爺手下撐過一夜的人,豹爺我都有點佩服你小子了。
不過沒關系,我還有很多好玩意沒有使出來,希望你能在接下來的三天三夜里頂得住。”
說完,豹爺從身后的墻上取下一個包裹,他當著丁守道的面將包裹打開,將一件件玩意給取了出來。
里面有鑷子、小錘子、小拇指般大小的鋒利小刀、竹簽子、鉗子等林林種種十多種刑具。
而且這些刑具上全都透著一股暗紅色的銹斑,令人一看就心頭發滲。
豹爺拿起一把鑷子伸到丁守道的面前,仿佛炫耀般的說道“你看這個鑷子其實很好玩的。它每次只會從你身剪出一塊米粒大小的碎肉,而且我們只要你胳肢窩下的肉,因為那里最疼了。
你再看看這些竹簽,它可以很輕易的釘進你的指甲縫里,然后將你的指甲完整的分離出來。
還有,你再看看這些鉗子,我一般都是用來夾碎人的手指和腳趾的,都說十指連心,可能你對這句話感受不深。
不要緊,待會你就會感受到的”
“你不要說了我說我都說還不行嗎”
豹爺的話還沒說完,受了一夜酷刑的丁守道終于崩潰了。
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從容不迫和狠辣,哭得眼淚鼻涕都流淌了出來。
“嘿嘿你早這么說不就好了嗎,也省了昨夜的那通皮肉之苦。”
看到丁守道終于崩潰,豹爺心中大喜,隨即打了個呼哨,很快便進來了兩名書吏。
他們來到丁守道面前坐了下來,豹爺搬來一張桌子放在兩人面前。
隨后來人掏出筆墨紙硯,準備好之后便開始了審訊
“爵爺這是丁守道以及那些鹽商們的口供,他還交待了這些年和蘭仁憲等揚州一眾官員的書信往來以及賬冊的藏匿之所。”
看著伍云春送來的厚厚一疊的口供,賈瑜隨即翻看起來,看了幾張后,賈瑜心中大喜。
“好有了這些口供和賬冊,我倒要看看蘭仁憲還能如何狡辯”
“爵爺,有情況。”
就在賈瑜準備將口供拿去給林如海看的時候,頭上還裹著紗布的趙秋白走了進來。
只見他朝賈瑜一拱手“爵爺,根據探馬收到的消息,金陵的江南大營出動了,如今正朝著揚州而來,預計七八日后便能抵達揚州。”
“江南大營勇毅伯路培毅”
聽到江南大營這個名字,賈瑜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江南大營的總督路培毅雖然也是勛貴,但他這個勛貴和寧榮二公、鎮國公府、理國公這些開國勛貴并不一樣。
路培毅的伯爵是鐵網山事件后才封的,當年的鐵網山事件,先太子率領他的東宮兵馬和忠于太上皇的兵馬在鐵網山殺得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