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天宗,他們也會入局么”
楚南公沉聲而語,“這一局,他們確實有可能是武王嬴霄真正落子的落點,他們不能入局,儒家和子房,必須在這一局中成為老朽的白棋子。”
陰陽二氣在楚南公身上緩緩而起,化作三足金烏鳥。
至高陰陽術之一三足金烏。
“三位,你們會做出怎樣的決定呢希望不會讓老朽失望”看著三足金烏飛去的方向,楚南公喃喃道。
此時,已是夜幕,白日的桑海城再熱鬧,此刻也是寞落下來,唯有偶爾的燈光和灑落的月光映射著一切。
三足金烏落在了一間毫不起眼的木屋屋檐上。
木屋有三層,三層之內,有三人。
皆是須發皆白的老者,全部身著道袍。
其中一位,打坐于高位之處,很顯然在三人中地位更高,另外兩位,打坐于兩側。
三足金烏來的那一刻,三人同時睜眼。
“是非師叔,南公前輩竟然來消息了,可真是少見。”另外兩位看向高位之上的那位驚訝而語。
“確實少見。”這位是非師叔點頭,“很顯然,事情有變,而且是大變。”
而這位是非師叔,稱為齊是非,道家人宗四齊之一,在道家地位超然。
另外兩位,則是道家人宗四道中的兩道西然道人,北由道人,也稱西然子和北由子,皆長逍遙子一輩。
一齊二道,這便是此番道家人宗前來桑海的底牌。
話語之間,齊是非目光抬起,看向窗戶口,道家內力在無形中釋放,窗戶打開,三足金烏入內,落于他左肩之上緩緩消散。
隨即,齊是非也得到了楚南公所傳遞的消息。
“原來扶蘇拜訪小圣賢莊不是為了讓我們暫時無法入儒家,而是掩人耳目。”齊是非重重道,“武王嬴霄,此刻恐怕已不在桑海城內。”
“而是去找天宗了。”
“什么,天宗要入世么”聽見齊是非的話,西然道人和北由道人都是一驚,神色也都凝重起來。
“看來是的,不然武王嬴霄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還離開桑海。”齊是非算是確定的說道。
“他們天宗不是一向自詡超然天地么,視一切為凡夫,凡物,不屑理會么”北由道人說道,“這一次怎么了,也要入這凡塵俗世了”
“哼很顯然,人宗才是道家之道,所謂天宗,無稽之談,癡人妄想之道。”西然道人冷笑。
“現在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若是天宗真的插手此事,此番我們就會很難。”齊是非語氣漸漸冰冷。
“天下人心,離不開儒家。”
“失了儒家,便等于失了天下一半以上的人心。”
“那是非師叔,我們該如何”西然道人和北由道人皆是問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齊是非眼中閃過殺意說道。
西然道人和北由道人對視一眼,皆緩緩點頭,“不錯,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是早已注定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