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并不是開玩笑。”聽見嬴霄不讓隸術主和力牧主出手,田言先是一愣,隨即重重說道。
“你不相信本王”嬴霄笑語。
“田言并非不相信本王,田言知道殿下的擔心,是怕炎帝六賢冢內的那幾位發現,殿下,田言有一計,借助我成為俠魁之機,在炎帝六賢冢內讓他們兩方先兩敗俱傷,而后殿下坐收漁翁,把所有的魚一網打盡。”田言說道。
“好辦法,但在炎帝六賢冢內,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兩方聯合了起來,屆時”嬴霄說道。
“驚鯢小姐,以你的智商,想不到這一點”
“殿下,是田言的疏忽。”田言連忙解釋。
“第一智囊,也會有疏忽”嬴霄輕語,“不過無所謂了,只是希望驚鯢小姐不要在真正的行事之中疏忽就行了。”
“一定不會,殿下”
“那接下來,一切事宜就看驚鯢小姐的了,希望驚鯢小姐的安排會讓本王滿意,真正不負第一智囊之名。”嬴霄語氣也嚴肅了起來。
“否則,驚鯢小姐會在沒有尊嚴的情況下,失去一切。”
出了魁隗堂的主寨殿房后,田言的神色不知道用什么言語來形容。
走了一小段距離,田言喃喃自語,“我的身軀依舊在顫抖么,還有,額頭之上,這是冷汗么”
“不這是雨水”
田言抬頭而望。
“今天是驚蟄么,地澤萬物的好日子”
“這樣的雨過后,一切努力原本都該成為豐厚的回報,可這樣的雨,于我來說,卻是洗刷了以往的所有。”
“又是一個新的身份,更是一個身不由己的身份”
“這雨,只是春雨,為何感覺這么冷”
就在這時候,一道披風在內力的包裹下落在了田言身上,同時嬴霄的聲音也是響起,“這是一場好雨,但很多時候,這樣的雨還攜帶著冬的味道,所以小心著涼。”
田言不由一震,然后回應,“謝謝殿下”
來到另一殿房之中,田言輕呼一聲,“母親,還沒有睡著么”
“言兒,母親已經習慣了不睡覺。”前任驚鯢輕語,然后上下打量田言的神色,嘆息起來,“言兒,對不起,因為母親的身份,從你被生下來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入了羅網這扇門。”
“唯一擺脫的辦法,就是進入另一扇更大的門。”
“母親,什么也瞞不住您。”田言微笑起來,“本來,言兒已有絕對的計劃,但是這位武王殿下”
“他,才是這大澤山真正的,唯一的執棋者,所有的棋子,都在他的掌心。”
“他,也是唯一的垂釣者,隨心所欲的垂釣者,可以做到讓他想要的魚兒隨時上鉤。”
“母親,看著他,言兒除了無能為力,也就只剩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