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進入殖育室的空洞后,發出了猛烈爆炸,但隨即就被無盡的黑暗所吞沒,似乎鐵狼引以為傲的法術沒有對其造成任何傷害。
“走”
作為指揮者的馬斯諾立即命令所有人進入其中,那道出現觸須怪物的裂縫正源源不斷吐出大量納垢僵尸,就像在內部有著一個流水生產線,這些在地表被殺死的攜疫者會很快變成一灘濃汁,滲入地面后成為生產線的原料,又再次復活。
貝勒加一馬當先沖了進去,手中的這面盾牌或許沒有矮人黃金時代鍛造的抗爭之盾強勁,但依然能為其有效保護。
踩到地面上,貝勒加感覺鐵靴傳來一股踐踏柔軟物體時的感覺,不由得瞥眼向下看去,隨后一種細微的窒息感從身體出現。
細微的血管脈絡從內部伸出,越往內部越粗大,在血管下的,便是還在蠕動伸縮,沒有皮膚的血肉,就像是走在一個巨型生物的內臟中一樣。
“瓦拉雅的麻花辮,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就在貝勒加有些發愣的時候,馬斯諾突然一把將其撞開,暴風之盾放在面前,身體微微下屈。
一聲強烈的鐘鳴從馬斯諾的盾牌上傳出,足有四米高的腐朽巨鐘突然出現于此,黑暗中難以察覺,那力量甚至讓阻擋者身體向后退去,以此來卸力。
如果不是龍王子的反應夠快,或許貝勒加已經能去見他的先祖魯恩國王了。
“矮人,保持你的注意力,我的任務不是給你們當保姆”馬斯諾回頭沖著因為短暫發愣而差點喪命的貝勒加低聲怒吼,這個來自安格朗德氏族的小胡子無疑是經驗不足,因為發現環境的變化而出現漏洞,這一點已經足夠在成為戰士的路上死亡多次。
抽出深陷于血肉中的暴風之盾,龍王子也沒有在乎矮人的反應,馬斯諾對于矮人的感覺與達維安的差不多,如果不是傳奇龍號角還在八峰山,絕不會與這些渾身散發土腥味和酒臭的矮垛子在一個屋檐下。
被救下的貝勒加頭盔下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他知道這種失誤是致命的,即便馬斯諾選擇袖手旁觀也不會有人責備,可他依然在敢死隊這一行動的職責下,選擇冒險救下自己,而那冰冷的語氣怎么也讓頑固的矮人說不出謝了兩個字。
重新拿穩盾牌的貝勒加顯得無比謹慎,他不允許自己輸給一個尖耳朵。
此時用火焰之墻將外圍納垢僵尸暫時壓制住的鐵狼也走了進來,即便是見多識廣的戰斗法師見到周圍這景象也皺起了眉頭,這些納垢份子惡心人的程度簡直是要突破下限,并非是那種突然間,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東西出現在面前,反而就是一些時常在身邊見到的東西,以一種扭曲的姿態出現于眼中,這無疑能讓人感覺到更深的反感。
在鐵狼的施法下,一個巨型的光球出現在了前方,將周圍照得明亮可見,一個由肉壁組成的通道出現在眾人的嚴重,還在不停的蠕動,那細微可見的血管里滿是渾濁的深色液體,不知道向著何處輸送這邪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