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里米斯基扎克利多爾感覺自己很倒霉,作為一名剛入職不久的大正教會牧師,他不僅要在白天向厄倫格勒周圍農村的人傳播厄孫教義。
晚上還需要陪同巡邏隊搜查,往往需要忙碌很長時間才能下班。
“唉,真希望趕緊當上牧首。”
心中念叨的同時,他想起白天在教堂中見到的佳釀,一些來自基斯里夫的客人提著最好的格瓦斯拜訪他的頂頭上司。
可惜我只能半夜找夕巴斯汀喝點潲水。
嘆息的同時,腳步走在昏黃的街道上,磚石路面在昏暗的燈光折射出朦朧的色彩,空無一人的道路顯得格外寂靜,讓這名還算清醒的牧師以為喝醉酒了。
還沒喝呢,居然就已經進入狀態了。
拐過幾條巷子,扎克利多爾抿了抿嘴唇,老朋友說找到一些偉大圣戰時期藏下的好寶貝。
過了十二點,剛好是圣休日,今晚怎么說都能大醉一場,忘掉這段時間遭遇的事情。
拿出有些上銹的青銅鑰匙,他小心推開木門,從房間中傳出的流水聲讓他咽了一口唾沫,看來這些老痞子已經先喝上了。
但轉眼間,這種喜悅就變成了恐懼,狹窄的前廳中,幾名穿著黑色長袍的優雅“男人”舉著高腳杯,等待獵物喉嚨中的金屬細管緩緩流出漿液。
他熟悉的幾個朋友正滿臉安詳躺在木桌,右手放在喉根不停向上擠壓,讓漿液流出的速度再快出些許。
這讓牧師想到在農村見到的牧場,那些牧民也是這樣擠壓奶牛,讓營養物流入木桶中。
牧師流出一個不失禮貌的尷尬笑容,迎著幾名優雅男人的好奇目光,“夜安,尊敬的先生們,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們的雅致。”
“當然沒有,如果你愿意加入宴會,可能會讓我們更高興。”為首的蒼白長發男人抿上一口這帶有酒精味的鮮血,醇厚而狂野,只有女沙皇那只缺乏底蘊的初擁者才會瘋狂追求清香無垢的處子鮮血。
馮卡斯坦因家族的血裔能包容任何味道,因為魅力與優雅銘刻于家族中,這種品質才是高貴者的象征,接受一切事物,不管是美或者丑。
“還是不用了,希望各位先生能享受一個美好的夜晚,圣息日可不適合行動。”牧師慢慢退開,額頭上已經布滿冷汗,參加宴會可能躺在地上也是一種參與方式。
在將門關閉后,他開始調動這輩子最快的速度離開,但轉身時,就撞到一個堅硬物體。
他充滿恐懼抬起頭,害怕是吸血鬼不想放過一個新鮮的血庫,但映入眼中的,并非是蒼白的面色,而是一雙滿是冷意的雙眼。
“真是讓人失望呢,扎克利多爾牧師,沒想到一名誓要毀滅黑暗的神職人員居然變成這種恐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