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很久了,別太在乎那件事。”
即便伊姆瑞克如何死腦筋,在發現菲麗斯拿起弓箭時猶豫的樣子,也知道兩人見面總會想起那些死在面前的朋友。
這件事誰都沒有錯,只能歸結于該死的杜魯齊。
“我只是,想到其他東西,比如說等會該狩獵什么。”菲麗斯試圖挽起耳邊不存在的碎發,強行解釋絕非如此。
伊姆瑞克停下駕駛戰車的動作,臉色一改常態的認真,“你說謊的時候總會用手挽頭發,這點從小時候都沒有變過。但不管怎么說,他們都已經死了,當年宮廷一起長大的幾十個人,現在就剩我們兩個。”
他嘆了口氣,在剛開始還對這件事不太在意,但有時候,在歡鬧的宴會中,總有些片段一閃而過,就像幻燈片般進入腦海,那是死去之人最后留下的念想。
菲麗斯放下弓箭,顯得有些無助,眼神低垂閃躲王子的目光,她之所以長時間不待在卡勒多,就是害怕那些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
“親王、夫人、阿德萊德、勒斯、米特斯他們都不在了。我擔心到最后,就連我也離你而去了,那該會有多傷心。”少女語氣有些哽咽,她不想變成花瓶,但又害怕站在他背后時,某一天會突然離去。
看到這張熟悉的面孔在面前哽咽,伊姆瑞克想到了很多事情,特別是記憶有些模糊的母親。
走上前一步,將陪伴兩百年的菲麗斯擁入懷中,“你可真是讓我頭疼,怎么母親當年就瞎了眼,把你送到宮廷呢,好好在家族里當個貴族小姐不好嗎,偏偏來我身邊受罪。”
菲麗斯用盡力氣抱住王子,只希望這感覺能保存多一些,他不是守護卡勒多的親王,而是屬于記憶中,那個站在自己面前的王子。
“我只是有點傷感,如果你不想安慰,那就松手嘛。”雖然話是這樣說,但少女牢牢抱住,一點都沒有要松手的想法。
“說這話之前,最好把你的手放開,別以為胸大就了不起,我不好這口。”即便隔著多層衣物,但依然要拿出嘴硬的氣勢。
“不放,放開之后你又變成親王了。”
“該死的,我受不了,你可是快三百歲的人了,而且還有個鐵面女的稱呼,怎么好意思說這種話。”
“那你就推開我,否則我才不放呢。”說話的菲麗斯把頭埋在伊姆瑞克胸口,任由他如何催促,也只能見到一頭格外柔順的金色長發。
僵持許久后,伊姆瑞克感覺也差不多了,陪著玩玩發泄下情緒,低下頭在菲麗斯耳邊說,“阿薩尼爾可是在看著我們兩個,你難道不害羞嗎”
“有什么害羞的,卡勒多誰不知道我是你的侍女,當侍女的,抱住主人怎么了,如果你腦子里知道些其他事情,可能我們兩個早就”菲麗斯說話聲音越發縮小,最后甚至是在口腔中默念。
“早就什么,結拜兄弟是吧,趕緊松開手,別廢話了,我怎么以前就沒發現你是這種啰嗦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