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漢偵察到一些精靈的身影,位于我們的左方額。”
腦子不太靈光的古墓將領慢吞吞說出左翼可能存在的威脅,不知是活的時間太長,還是有些遺忘如何說話,整具骸骨顯得十分呆滯。
阿克漢保持淡定,也沒有詢問精靈的情況,反倒是關心起這位跟隨千年的忠誠手下,
“知道了,回去我會給你好好調整一下思維模式,拉美西蒙。”
名為拉美西蒙的古墓將領拽動身軀慢吞吞驅馬向前,如果不是阿克漢標識性的紫黑色高冠,他都有些遺忘主人叫什么名字。
等等,好像阿克漢不是我的主人,他最具標識性的東西,不該是那口參差不齊的黑牙嗎
將領陷入了沉思,打算就這個問題思索一百年來打法時間。
與有翼戰車并駕齊驅的夢魘戰馬上,身著詛咒黑甲的男人忽然發出笑聲,
“拉美西蒙,我記得他,西格瑪豐功偉績的一小節,被蓋爾瑪拉茲錘成碎末,真難為你將一塊塊碎骨拼接起來,勉強湊成一個骷髏樣。”
“他是個很好的仆人,我最欣賞的就是他那份忠誠,值得花費精力來補償,仆人之間不該相互擯棄。”阿克漢對艾博拉什的語氣仿佛就像是老朋友,記得尼赫喀拉曾經榮光的人已經不多,除了那群匍匐在不朽大帝殿前,幻想征服世界的腦癱王者外,幾名血祖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某種層面來說,他與血祖們確實是老朋友,不管是相互利用、算計,還是談起往事,都是如此。
“忠誠一個值得敬仰的神話。”艾博拉什取出配劍,但并非是想斬下阿克漢的首級,而是透過泛著寒光的劍身,看著自己猩紅的雙眼。
他默默說著一句尼赫喀拉的諺語,似乎也不在意阿克漢是否回答,“喀穆里的統治者,天生便該得到忠誠。不朽大帝的傳令官涅卡夫,納迦什的高徒阿克漢,瓦沙內什又該是誰呢”
兩人都知道瓦沙內什的真實身份,喀穆里皇室的旁支,在納迦什干出殘害至親這種行為后,已經變成喀穆里喀拉僅存的繼承者。
在接受劣質生命靈藥洗禮后,納迦什認可了這名族人,親手將那枚帶來永生不死的血戒贈給瓦沙內什。
“這是一個值得思索的事情,喀穆里皇室總會做些對家庭有益的事情,賽特拉將子嗣獻給神靈,納迦什殺光族人,在瓦沙內什身上,我們終于見到了后果。”阿克漢依舊是話中有話應付著艾博拉什,在摩茹堪被鮮血女王的野心毀滅之后,血龍始祖便不會效忠于任何人。
他對于這名武夫有著很明確的認知,既然無法招募至麾下,那便不要與其為敵,誰也不知道艾博拉什如今的真正實力如何,謹慎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可否認,曼弗雷德從未打過瓦沙內什之子的名義,這對我們來說或許是好事,至少尼赫喀拉的高貴,還沒有被低劣的手段侮辱。”艾博拉什也是一笑,停下觀察猩紅雙眼的動作,將劍收回鞘中。
從前他對于曼弗雷德有過一些聽聞,與其兄弟康拉德完全不同,是個不折不扣的功利主義者,原本在弗拉德治理下生活還算平穩的希爾瓦尼亞經過這兩兄弟的折騰,徹底變成人間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