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孫奎的一陣慘叫,他的雙腿與左臂也被韓芒盡數砍了下來。
失去了四肢,孫奎再無戰力,他絕望的扭動著身子,似乎想要逃離那越來越近的刀鋒。
“這怎么可能這不可能破浪九式里根本就沒有這一招”
孫奎驚恐的看著走到面前的韓芒,聲嘶力竭的嘶吼著。
“你說的對,這一招的確不是破浪九式里的,而是我自己悟出來的破浪刀法第十式”
韓芒面帶殺意,語氣冰冷“我將其命名為力挽狂瀾”
“你悟出來的哈哈哈,你一個鐵匠之子,能悟出如此精妙的一招”
孫奎聞言放聲大笑,似乎聽見了什么笑話一般。
雖然每個鐵匠鋪都有自己的試刀法,但練習刀法與悟出新的刀法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一套刀法能流傳下來,除了需要一個驚才絕艷的創始人,還需要歷代刀客在實戰中持續不斷的改良與修正。
每一刀、每一式的更改,都需要十余年甚至數十年的光陰。
而方才韓芒使出的最后一刀精妙至極,如此驚艷的一刀,怎么可能是一個鐵匠之子閉門造車能悟出來的
而對于孫奎的嘲笑,韓芒卻并不惱怒。
都嶺縣人盡皆知,韓鐵匠的兒子在打鐵一道上頗有天賦,時常有些奇思妙想。
但誰又能知道,韓芒真正的天賦并不在鍛鐵一道上,而是在武學一途
韓芒的武學天賦,讓一向保守謙虛的韓鐵匠都震驚不已。
才不足二十歲的韓芒,在破浪九式上的造詣便已然超過了韓鐵匠,他那個在破浪刀法上花費了大半生光陰的父親。
只是在韓鐵匠看來,這種太過于驚艷的武學天賦乃是取亂之道,一個好的鐵匠能試刀就行了,學那么精深的刀法又有何用
也正因此,韓芒的刀道造詣從未被外界所知,他宛如一把寶刀,被隱藏在塵埃里。
直到,韓鐵匠這個刀鞘被孫家擊碎,韓家的這把刀,才展露出其真正的鋒芒。
不飛則已,一飛沖天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隨著一陣刀芒閃過,孫奎被韓芒切成了一灘爛泥。
這個都嶺縣最大鍛鐵家族的家主,終于在今夜,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臥槽韓老弟猛啊孫奎就這樣被你殺了”
因擔心韓芒的安危,阿嚴在戰斗之余,總是會時不時的看向韓芒這邊,以便隨時準備救援。
但此刻,孫奎的尸體糊在冰冷的地上,阿嚴看向韓芒的眼神,頓時變得不一樣了。
那眼神復雜難明,激動、震驚、尊敬
最終,這難明的情緒化為阿嚴口中的一聲巨吼“孫奎已死降者不殺”
片刻后,孫家后院的演武場上,孫家所有活著的人都被聚集在此,甚至包括半個時辰前還在與孫奎談笑的各個掌柜。
“我要問個話,你們最好老實告訴我”
阿嚴走到管家面前“這幾天,孫家有人出縣城嗎”
“回,回大人的話,只有幾個青年后生送了一批貨到隔壁長樂縣,應當明天就回來了。”
“嗯,記下了”
阿嚴走到吳掌柜面前“前兩天在馴馬莊搶的東西都放在哪里了”
吳掌柜看了一眼阿嚴手中明晃晃的刀鋒,禁不住咽了口唾沫“我如果說了,您能放過我們嗎”
阿嚴瞥了吳掌柜一眼“如果你說的屬實,我可以饒你一命”
“好好好我知道,那批黑珠就藏在西院的地下倉庫里。搶的東西都在那兒了”吳掌柜邀功似的回道。
話剛落音,幾名黑衣侍衛便朝西院奔去。
不多時,一名侍衛回來稟報“阿嚴統領,祭火珠確實都在那里。”
“嗯,很好”
吳掌柜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諂媚之色“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嗯,我送你走”
阿嚴抽出腰間長刀,朝著吳掌柜的脖頸便一刀斬下。
“什么東西,跟我在這兒討價還價”
“剩下的這些人,送他們一家地下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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