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收集來的小漿果堆在石塊上,用清洗后的小木棍搗爛。
因為有聽說野外的植物動物顏色越鮮艷越有毒,一開始發現不認識的小果子即使有發現被啃食的痕跡她也不太敢吃。
后來養了兔子,稍微放心些,但因為小果子不能飽腹,嘗了一兩個味道也不怎么樣,已經被放棄。
現在又有了新的想法。
連秋小心的把汁液涂抹在刻畫出的紋路上,因為那兩只羊羔是特別的,所以即使是無用功,她也總想做些特別的事。
把容器小心放入窯中,連秋抹抹頭上的汗,點燃炭火,退出老遠。
在這樣的天氣里,燒陶是個很受折磨的活計,熟悉適應這里的氣溫身上也會一直流汗,自發下了場場“大雨”。
然而,面對只看著就能隱約感覺到灼傷指尖的黑中發紅的炭火,她的心情卻是難得的放松和舒適。
他們沒有離開,連秋本來以為母羊從簡陋的羊圈中逃走,結果她還在,以為母羊會在生下小羊之后離開,也還是沒有,以為會在傷好后消失,現在他們還在。
忐忑的心平靜下來,在她拿著樹葉靠近小羊,小羊猶豫了會在母羊的注視下細細啃食的時候。
連秋不由自主轉頭盯住母羊,明明是和平時一樣的眼神,明明只是什么都不懂的動物,她深呼吸一口氣,喂羊的那只手小指微微蜷縮。
溪水緩緩流淌,溫潤劃過岸邊大石的一角,留下些微濕潤的氣息,連秋坐在岸邊兩眼失神。
可能她和人之間總是缺少了一些緣分,這也是她一開始就要留在荒島而不是進入社會的原因。
穿書之前她就是孤兒,穿書之后還是這樣,就像是不信某些東西的她也覺得自己缺了幾分親緣。
朋友更是,穿書前她在繪圈因為一些事情并不是很愉快,穿書后的境遇炮灰女配能遇到什么好事。
沒想到野外遇到的兩只小羊居然也不嫌棄她,它們陪著她一天,她總要好好對待他們的,啊,當然,剪毛還是要的。
她連秋就是這樣冷酷無情的女人。
等連秋從樹林深處帶回來兩筐嫩葉,炭火已經熄滅,窯下是一堆白色的灰燼。
兩手各拿一只木棍,合力夾住蓋子,連秋獲得一只燒的不錯的水罐。
帶花紋的,另她驚訝的是,花紋的紋路并不是猜測的黑,也不是染上去的顏色,而是一種黑紫色,迎著陽光,隱約流動著微光。
居然,還不錯。
連秋把水罐洗干凈帶回去,新的水罐受到了兩只羊的歡迎,除了喝水的時候羊角總會浸濕,讓她覺得兩只羊喝洗“角”水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其他一切都挺好。
不,也不是,打量著簡陋的羊圈,連秋皺眉。
現在是旱季還好,要是雨季呢或者要是下雨了呢
山洞里沒有那么大的空間,驟然把羊移動位置,連秋也害怕它們會惶恐不安。
要建造防水的羊圈,她下定決心。
防水也就是要屋頂,那和建房子也差不了多少。
房子
連秋不由撫額感到頭痛,又打起精神仔細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