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萊皺眉,點開溝通界面,隨便點開一個對話。
“我得了一種買不到就會想自鯊的病,我現在已經九十層的高樓上徘徊半小時了,人生最后我只想試一試飛翔的感覺。”
再點開一個,“我已經在醫院住了十年的院了,這輩子我見得最多的顏色就是白色,現在我的眼睛已經看不見其他顏色了。聽病友們說這里有顏色的擬態可以治療我的病,救救我吧”
“我是中央星一個貴族的孩子,我的父親和我的母親相識在一個飄雪的冬夜,后來我的母親在有了我以后,被迫離開中央星,現在我需要一雙翅膀飛回中央星奪回屬于我的一切。”
“寒心,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吵大鬧,而是每一次搶名額都搶不到。如果我還搶不到,我的心馬上就會裂開碎掉”
陽萊“”
湯包指著其中一個說,“我覺得我們應該讓他見一見其他的顏色,你覺得呢”
“你說的有道理。”
陽萊看著滿屏幕的廢話文學,對于湯包有了一個重新認識。可能因為她是機器人的原因,對于人類總有一種天然的信任。又因為湯包是一個家居型機器人,對于人類有種程序規定的照顧欲,所以才造成了她的心軟。
自從有一個人將這個方法分享到星網上以后,大家似乎找到了獲取購買名額的另類渠道,每天變著法的給湯包編造自己的悲慘過往。湯包是一個會學習的機器人,隨著他們越說越離譜,湯包對于“憐憫”的界限值也在上升,各種循環之下,在彩色奇跡里,可以窺見人類有史以來的十大可憐往事。
說來說去,其實也是陽萊一直沒有對湯包下過嚴格限定,所以才造成了這種事情。其實看看他們說的那些挺搞笑的,可是陽萊的時間和精力都不太允許,所以只好暫停這樣的方式。
和湯包說清楚以后,湯包就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堆積了一大堆的訂單,陽萊深吸一口氣,決定加班加點的多做一些。幸好這對于她來說已經成為家常便飯。
第二天一早,陽萊看著和小黑玩的小銀鼴,詢問小黑的意愿以后把他們都留在了寢室。小黑難得對一個精神體那么貼心,陽萊也沒打算違背他的意愿。
奧萊的課程對于陽萊來說并不困難,她對精神力的控制不是一般的學生可以比較的。如果老師講的東西是她沒有聽過的,她會仔細學習。如果已經是她學會的東西,她會選擇悄悄做自己的事情。
她和馬克西的很多課程都是重合的,下課以后馬克西急忙走到陽萊身邊,他怕自己動作稍微慢一點陽萊就消失在自己面前了。
有好幾次他都想和陽萊聊會兒,可是陽萊一下課就莫名其妙的消失。這一次他可不能讓陽萊跑掉
“隊長,我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
“你問。”陽萊看了看時間,今天的課比較少,一會兒可以回寢室開始完善大頭的眼睛。
馬克西看了一下周圍,小聲說“現在人太多了,我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陽萊“”雖然不知道馬克西要和自己說什么,可是她現在真的是不想聽任何秘密了總感覺知道的太多活不長久
馬克西帶著陽萊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坐下,神秘兮兮地拿出兩個擬態戒指放在陽萊面前。
陽萊松了一口氣,原來是要她幫忙修改擬態啊,“要改什么這種事情你直接在星腦上和我說就可以,何必這么神神秘秘的。”
馬克西直搖頭,“才不是你不覺得這兩個擬態看上去很熟悉嗎”
陽萊看了兩眼,實話實話,擬態戒指大同小異,陽萊做過這么多擬態看上去熟悉不是應該的嗎
見陽萊沒有理解他的意思,馬克西著急的說“一個是我們比賽的時候,你幫我修改的擬態,還有一個是我最近在星腦上一個專門賣擬態的店里買的擬態,你猜我發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