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的道“是有這么一個人,他和我不能算同鄉只是高中同學,他是縣里人,但是他家祖籍是我們村的,各家祭祖的時候也碰到過。”
夏橙咬著嘴唇還是沒忍住低聲吐槽,“那個人好像有什么直男癌似的,明明是吊車尾擦線進的湖大,專業也是最次的,跟我們小柔根本沒法比,卻總是一副自己多了不起的樣子,他是追求過小柔,但是在我看來他根本就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小柔學習好長得美帶出去有面子。”
更多分的話夏橙還沒說,因為那個人總是幾次三番的堵趙柔,口口聲聲什么“女人學習再好都不如嫁得好”“你已經用能力驗證了優秀的智商基因,正好趁著年輕嫁給他繁育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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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聽到這話不光是趙柔,就連她們這些旁觀者都要把隔夜飯吐出來了。
傅珀嘆口氣,“既然你們已經有對象了,那我就不多說了,反正這人也不過是個跳梁小丑,真正的黑手是找上他的人。“
“還有別人”夏橙難以置信。
傅珀憐憫的看著趙柔,有些不忍心說出真相。
沒想到事到如今趙柔卻開口了,“是我的父母吧。”
“什么”
“是她的父母造自己女兒黃謠”
“假的吧,怎么可能有這樣的父母”
趙柔嘆口氣,從傅珀開始說話她就一直皺著眉頭思考,此時卻像是終于把身上的束縛掀開了一般,雖然面露苦笑眉宇間卻輕松了起來。
“大師剛剛已經說了,幕后黑手有兩方,那個同鄉的追求者必須能接觸到我的父母,在結合一方求人,一方求財,還有什么看不清楚的。”
趙柔看向好友夏橙,“是誰最清楚我身上的特征,能描述的那么詳細,除了我們一起去洗澡的同學之外,還有就是從出生就一直看我到大的父母親人。”
“他們想要錢,想把我賣出去拿到彩禮。”
全場一片安靜,趙柔轉過頭看向傅珀,“大師,是這樣的沒錯吧。”
傅珀心情沉重的點了點頭,胸口像是堵著一團棉花似的難受。
“那個同鄉的男生祭祖的時候露出了看上你的意思,你父母為了給你弟弟攢彩禮,就把主意打到了你身上,并且主動找到了對方,他們談好了條件,一旦你的名聲壞掉,那人就上門求娶,到時候你反正也沒人要,只能嫁給他。”
反正也是眼見著就要掙脫束縛的雄鷹,與其看著她主動與父母親人割席,不如先下手為強。
“只能”趙柔冷笑,“我的人生中就沒有只能這兩個字”
“他們現在只是在學校范圍內傳播謠言,是不是還準備等我放假回鄉再在老家也傳揚開啊。”
這個傅珀就不知道了,但是如果他們的目的是想趙柔走投無路的話,恐怕確實會這么做。
趙柔喉嚨中溢出兩聲似哭非哭的笑聲,“怪不得我說暑假要在湖城打工,我爸媽好幾個電話打過來軟磨硬泡的一定要讓我回去,”
往年都是恨不得她不要回家多一張嘴吃飯,她隱約察覺出不對,卻沒想過他們真的把自己當廢物利用了。
好狠的心啊
算出了因果,趙柔起身對著傅珀深深地鞠了一躬,失魂落魄的撥開人群向外走去。
風吹在濕潤的眼角,心里也跟著涼透了。
都是一母同胞,為什么他們能為了另一個孩子對她這么狠心。
夏橙也跟著站起身,掏出自己買的一副撲克牌,看著趙柔的背影欲言又止“大師”
傅珀抬手揮了揮,“去吧,下次想找我算卦,就去南定橋。”
她對這個可愛的女孩很有好感,不介意給她留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