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的收拾齊整,她含笑出門“姜夫人”
梁氏夫人并不與她客氣,單刀直入,神色犀利“陳續何在馬上叫他過來把我兒害成這樣,你們陳家倒是一派風平浪靜啊”
裴夫人聽完便怔住了,面色隨即嚴肅起來“這,這話從何說起”
梁氏夫人冷冷道“你只管叫他來,屆時自有分曉”
裴夫人從前也同梁氏夫人打過招呼,對于她的性情有所了解,見狀心里邊不禁疑惑,卻笑著寬慰道“姜夫人且安坐,我這就使人叫他來,若是這小子在外邊惹了什么禍事出來,我馬上叫他給您磕頭賠罪”
說完,便低聲吩咐侍從去尋人。
自己則留下待客。
目光不動聲色的在那過分美麗的少女身上掃過,卻不停留。
繼而,裴夫人向梁氏夫人示意喬翎“想必這位娘子,就是越國公的未來妻室了”
如此說著,心里邊又有點奇怪不是說梁氏同這兒媳婦不睦嗎,今日怎么會一道登門
梁氏夫人略略側頭,喬翎會意的向裴夫人行個常禮。
后者起身拉著她的手仔細打量幾眼,笑吟吟的摘下了手腕上的鐲子“真是個溫柔可人的娘子你們婆媳倆來得突然,我都沒來得及準備什么見面禮,只拿這東西來糊弄你,可別嫌棄才好。”
張玉映不露痕跡的瞟了梁氏夫人一眼,果然見她臉頰上的肌肉因為慍怒,短促的抽搐一下。
喬翎也聽出來裴夫人的話是綿里藏針,只是她不走這種朦朧路線,主打的就是一個只要我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你。
一邊將那只鐲子套上手腕,一邊揚起臉來,故作天真的問“夫人,您這么說,是故意想讓我跟婆婆難堪嗎”
裴夫人“”
裴夫人眉毛詫異的揚了一下“喬娘子,你怎么會這么想”
喬翎馬上松了口氣“嚇我一跳我以為您跟那些搬弄口舌、挑唆是非的婦人一樣,真以為我跟婆婆之間有什么不愉快呢”
裴夫人“”
裴夫人臉上的神情頓了一頓,轉而重又笑道“外邊那些流言蜚語,我也有所耳聞,喬娘子且放心,這東西自然會止于智者的。”
卻聽喬翎冷哼一聲“誰不知道那些謠言根本就是魯王殿下放出來,用以中傷我和婆婆聲名的只有那些人云亦云的蠢材才會當真呢”
裴夫人“”
裴夫人只能面露驚訝“什么,原來此事居然還與魯王殿下有關”
喬翎比她還要吃驚“怎么,您不知道,魯王殿下因為我收留了張小娘子的緣故而深恨我,欲除之而后快嗎他心眼一直都不大啊”
裴夫人“”
裴夫人強裝震驚“魯王殿下又是什么時候同張小娘子扯上關系的”
喬翎馬上拉了張玉映上前“背一遍你寫來歌頌魯王殿下的那篇文賦給夫人聽”
裴夫人“”
喬翎又說“夫人,我并沒有因為魯王是您的外孫而懷疑您品性的意思”
裴夫人“”
梁氏夫人冷眼看著喬翎三兩下把裴夫人給頂翻了,居然有種詭異的幸災樂禍。
刁人果然都是放錯位置的寶藏
張玉映抑揚頓挫的背到一半兒,裴夫人的臉色就開始發青了,好在侍從已經帶了陳續來,終于將她從那種難堪的窘境中帶了出來。
面對梁氏夫人的問責,陳續當然不肯擔當責任“我只是打了個小廝,同姜裕有什么干系再說,要不是那小廝撞到我,弄壞了我的玉佩,我又怎么會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