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氏小聲道“又不是沒有男人生孩子的前例,志怪小說上有好多這樣的呢”
又津津有味的說“你再想,越國公夫人跟咱們家對上,還是因為老爺子的葬禮韓相公之所以被貶官乃至于居家反省,不也是因為老爺子的緣故越國公夫人為了韓相公跟府上鬧翻了,這多合理簡直是嚴絲合縫”
劉四郎頭皮發麻“”
真怕叫圣上知道了,把神都街頭的狗都抓起來車裂掉
他只能告訴自家人“別亂說話”
轉頭承恩公又去找他,很不自在的道“早知道都是親戚,還斗什么氣大水沖了龍王廟,怪不得勁兒的”
劉四郎“”
劉四郎不敢跟大哥說的模糊,因為知道他腦子不好使,所以就更不能用那些曖昧的詞匯了。
他一板一眼的告訴大哥“越國公夫人不一定跟圣上有關系,別處去亂說話”
承恩公愣了一下,神色嚴肅起來,捂住嘴,小聲問弟弟“難道是太后娘娘的孩子外邊也有人在傳,說當初越國公夫人進宮的時候,太后娘娘不見她,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又唏噓的“哎呀”起來“要這么說的話,也是自己家的人啊反而更親近呢”
劉四郎“”
劉四郎頭皮簡直要炸開,又怕他出去胡說八道,索性叫人煮了一壺啞藥,當成補湯騙承恩公喝了。
太叔氏有些忐忑“這能行嗎”
劉四郎不耐煩道“就幾個月不能說話,他死不了的,我們也安生一會兒”
太叔氏心想,也是,大伯要是個天生的啞巴,那該有多好。
承恩公府這種跟皇室糾葛甚深的人家都覺云里霧里,就更別說旁人了。
即便是皇室的公主和皇子們,心里邊也犯起了嘀咕。
大皇子悄悄使人去宗正寺查檔,沒找到具體的記錄,但是查到了錄檔的申辦人。
大皇子妃知道后都驚住了“真是韓相公去辦的”
大皇子木然道“真是韓相公去辦的”
外邊謠言滿天飛,內衛不可避免的要上奏到圣上面前去。
內衛統領心說,我靠這也太禁忌一點吧
這要是真的
我何必去揭這個雷呢
可這要不是真的
也妥妥的是個雷啊
不太想自己往上報,左思右想之后,專程使人叫了劉四郎來,進行職場甩鍋,這會兒也不管人叫小劉了,而是說“四郎啊,你是圣上的表弟,又是太后娘娘的內侄,涉及到皇室私隱,還是你去說比較得宜”
劉四郎更不想接這個鍋,當即就道“統領,我”
統領壓根沒給他拒絕的機會,反而要跟他談仕途,嫻熟的開始ua他“你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幾年了吧,有沒有想過以后依承恩公府此時的聲名,你怕是很難轉入三省體系之中去,即便有岳家襄助,進去了,也很難融進去,倒不如在內衛這邊深耕下去。”
他語重心長道“別人怕知道的秘密太多,但就內衛這個職位而言,就是另一回事了”
劉四郎情知這是陽謀,但是有一說一,卻也有理。
他苦笑著接了下來,遞牌子去求見圣上。
不多時,便有人去傳他。
劉四郎低著頭,力求以一種嚴肅活潑的語氣,陳述自己聽到的傳聞。
不曾想圣上才聽了個開頭就怔住了“為什么越國公夫人可以在宗正寺報賬”
劉四郎也怔住了。
他愕然當場“啊”
劉四郎心想,不是吧,圣上您不知道越國公夫人可以在宗正寺報賬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能表現出您知道
劉四郎斟酌著,徐徐道“可能是因為越國公夫人可以在宗正寺報賬,所以越國公夫人就在宗正寺報賬了吧”
監正聽完,都沒忍住看了眼圣上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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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寂靜許久,圣上才問了一個很要緊的事情“那五十萬兩兌付出來了嗎”
劉四郎頷首道“兌付出來了。”
殿內又是一陣默然。
圣上戰術后仰,思忖了好一會兒,抬手道“去叫宗正少卿來見朕。”
內侍前去傳召的時候,宗正少卿正跟宗正丞一處吃瓜。
“真沒想到,居然是韓相公”
“難怪當初是他到這兒來督辦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