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思忖,她戰術后仰“有沒有胡亂貼了,但是沒有被中朝抓起來殺掉的”
姜裕為之默然,片刻之后,他說“一個都沒有。”
很快他又說“嫂嫂,我勸你遵紀守法”
喬翎像只招財貓一樣擺著手慈祥的笑了起來“嗨呀,你把我想成什么人啦我怎么可能做這種知法犯法的事情呢”
姜裕警惕的盯著她“你發誓要是撒謊,你吃的魚膾全都有蟲”
喬翎勃然變色“姜裕,小小年紀怎么這么惡毒”
姜裕聽完就知道她是賊心不死,只覺頭皮發麻,汗毛倒豎。
身后的喊殺聲還在繼續,他卻仿佛已經聽不見了,正意欲勸說幾句,卻見嫂嫂忽的變了臉色,看向北方,神情帶著點驚奇,輕輕“咦”了一聲。
姜裕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卻是一無所覺。
這時候喬翎握住他手臂,抬手在他肩頭某兩處穴位上點了兩下,姜裕只覺得耳朵里忽然間灌進去一陣風似的,七竅瞬間都清明了,緊接著便聽見一陣清亮的笛聲
姜裕心下驚駭不已
上山來搜尋蹤跡,卻意外撞上了無極的人,就已經夠奇怪了,沒想到居然還撞上了金吾衛的圍剿現場
這也就罷了,這笛聲又是怎么回事
聽聲音,仿佛還是從北邊墓園處傳來的。
這邊殺聲震天,火光連綿,墓園那邊不至于一無所覺,又是誰在彼處吹笛
姜裕驚駭之余,更好奇于嫂嫂的來歷怎么看她也不像是個尋常人
他忍不住低聲問了出來“吹笛的是敵是友”
喬翎不答反問“咱們家跟金吾衛關系好不好,有沒有靠得住的關系可以走動”
姜裕茫然道“啊”
下一秒他就被人猛地按到地上,緊接著火把直接懟到了面前去“此處還有兩個賊人”
姜裕不可置信,慘叫一聲“啊”
又去拿喬翎。
喬翎卻像只靈活的大貓一樣,輕巧跳走,避開了伸過來的那只大手。
同時大喊一聲“我們才不是賊人”
姜裕這輩子還是頭一回經歷這種事,著實有些哭笑不得,情知緊急之下容易生出誤會來,所以被按倒之后,并不曾劇烈反抗。
這會兒聽喬翎言語,他便待自報家門,嘴巴剛要張開,就聽四下里陡然寂靜下去。
原先圍上來的金吾衛士卒肅然退到兩邊,緊接著,一道陰影落到他面前,穩穩停住。
“姜二公子”
來人擺了擺手,按住姜裕的人便會意的將他松開了。
姜裕活動一下幾乎被按到脫臼的手臂,苦笑著向來人行禮“原來是國舅。”
再看向目瞪口呆、如一只野猴似的蹲在石頭上的喬翎,愈發無奈的道“嫂嫂,這位是定國公府的少國公朱皇后的胞弟。”
來人向喬翎微微頷首“朱正柳。越國公夫人有禮。”
喬翎先前聽梁氏夫人說過,朱皇后曾經是神都第一美人,朱皇后之后,神都第一美人的美譽便落到了朱皇后的妹妹朱三娘子身上,朱三娘子出嫁之后,才是張玉映與邢國公之女并駕齊驅。
往淮安侯府去赴宴的時候,她也曾經見過定國公夫人,因而遙想過朱家兩位娘子的風華絕代,可是今日見了這位國舅,才驚覺或許還是遙想的過于寡淡了。
朱正柳一語結束,她足足怔楞了三個呼吸的空檔,才跳下石頭,還禮道“原來是國舅當面。”
朱正柳點一下頭,繼而道“深更半夜,在下率領衛戍清繳淫祀邪徒至此,越國公夫人與姜二公子來此,又是有何貴干”
其實是來看墳的。
只是能不能實話實說還在其次,就算是真的說了,也沒人會信吧
姜裕轉頭看喬翎,戰術撓頭“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