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房先生很肯定的朝她點點頭,緊接著目光關切的注視著她,問“怎么樣,一觸即通了嗎,破命之人”
喬翎“”
喬翎唯唯諾諾,戰戰兢兢,卑躬屈膝,低下四“對不起老師,我承認我之前是有億點點膨脹”
賬房先生很納悶“不應該呀,你不是破命之人嗎,怎么會看不懂呢好稀奇,好稀奇”
喬翎垂頭喪氣,委委屈屈“老師,我都認輸了,就別追著殺了吧”
:3」。
賬房先生屈指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哼笑道“你還有的學呢”
喬翎在當鋪里大受震撼,倍感挫敗,繼而不得不灰溜溜地離開了。
她心想,怪道說高皇帝是圣人呢
看人家寫的東西,雖然字她都認識,但是連在一起之后,一句話都看不明白了
再想,己方的人能讀懂一小部分,也已經很了不起了
她出了門,伸個懶腰,騎上馬打算回家去了。
昨夜的緊急戒嚴并沒有妨礙到西市的繁華,仍舊是人聲鼎沸,熙熙攘攘。
來自西域的香料散發著馥郁的濃香,不知誰家的酒樓旗幟在風中招展,遠處有依稀的風鈴聲傳來,再近一點的地方,一股奇異的香味傳入鼻中,喬翎扭頭再看,便見襻膊束袖的老板娘正笑著招攬客人
喬翎驚奇不已“這是什么”
老板娘笑問道“娘子怕是從外地來的吧不然不會不認識這東西的。”說著,開始用紙袋子給她裝。
喬翎暗地里吸溜一下口水“我是外地來的,這個東西”
老板娘笑瞇瞇的告訴她“薯片,這叫薯片。”
天甲蒙受天女傳召之后,心知是昨夜神都驚變的后續,不敢遲疑,帶著幾個心腹下屬,改換裝扮之后,匆忙往約定地點去了。
茶樓靜室里,天女的聲音平靜無瀾的從珠簾后傳了出來“我吩咐你做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咔嚓咔嚓
天甲聽著簾后傳來的脆響聲,心下古怪,遲疑著道“已經初步有了幾分眉目”
卻沒說具體都打探到了些什么。
天女笑了一下,寒芒刺骨。
咔嚓咔嚓
天甲心頭一陣驚悸,正待開口,不曾想他身后下屬存了幾分搶占功勞的心思,已然急急上前一步,畢恭畢敬道“回稟天女,屬下這里倒是有個消息,想要告知于您。”
天甲眼底冷光一閃,便待發作,不曾想簾后天女已然開口“講。”
他只得隱忍下來,聽那下屬將自己探聽來的消息一字一句轉述給天女聽“圣教中的一個老人說,多年前約莫就是越國公夫人的年歲那么大北尊從外邊帶回來一個孩子,據他猜測,那個孩子,很可能就是越國公夫人”
天女云淡風輕道“怎么說”
啜手指聲
那屬下為難起來。
這其實也是先前天甲為難的緣故。
事情過去那么久了,那老人其實也是從無極里別的人口中聽說此事的,彼時只當是一樁緋色艷聞,哪成想多年之后再去回想,那時間卻剛剛好同越國公夫人的年紀較為吻合。
他跪地請罪,瑟瑟發抖道“還請天女恕罪,屬下只探聽到了這些”
天甲心下冷笑,只待天女一聲吩咐,便要了結掉這個吃里扒外、搶占同僚功勞的王八蛋,不曾想上首天女的聲音再傳來時,居然多了分欣慰。
“不錯,你很盡心。”
啜手指聲
天女說“天甲。”
天甲趕忙躬下身去“在。”